“姑娘,你可有受伤。”就在骆驼即将撞上夜香车,洒得满街留香之时。
一抹青白拂柳从天而降,手中拂尘轻飘飘一扬便令那匹发疯骆驼定在原地,时间定格。
许久不见雨丝的漠北皇城跟着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雨,不少人开始跪地大喊。
“神迹!这是神迹!”
“仙人肯定是上苍派来拯救我们的!”
有时候人的信仰往往来得莫名其妙,且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本以为事情十拿九稳的白笙看着被衣摆绊倒摔跤的人鱼,无语扶额,从储物空间里扔出两个木偶落地成人扛住他肩膀,一左一右将他带回来。
果然,她就不应该过于相信他。
回到家里,因为做错了事情,变得精神萎靡不振的闻瑜连他最宝贝的鱼尾都没有清洗就放进了池子,一动一动宛如死鱼。
又见她真的一点儿安慰他的打算都没有,泛红鼻尖抽搦地跳出水面来到她面前,羽睫垂珠拉着她衣袂:“白白,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没用的一条鱼,白白………”
此时的白笙并不入耳他说了什么,脑海中一直浮现前面从天而降的修士。
她来之前曾探查过此地因为灵力稀薄,当年仙魔大战后留下不少锁灵石,拘灵阵与上古杀阵,妖兽皮糙血厚。
按理说这种连地图上都没有的边陲小国鲜少会有修道者前来,就连她也是为了沙漠之心才会来的。
沙漠之心!她是为了这个,那位修道者为何不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来,她今夜得要去会会那人,必要时,思及此,眸光渐暗。
鱼尾蔫蔫缠上她,脑袋垂垂的闻瑜见他说得嘴巴都干了她都没有理她,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颓靡地拖着鱼尾,在金纹雪毯上留下一条条蜿蜒水渍。
等白笙从走神中抽离,见到的是手上拿着酒葫芦喝得脸颊酡红,眼眸迷离的一条醉鱼。
闻瑜见她看过来,张嘴打了个酒嗝,露出一口尖尖鱼牙:“白白,你的脑袋怎么有两个了。”
“不对,前面还是两个的,现在变成了三个。”
“你喝了多少?”白笙见他不带酒气,却醉醺醺的模样,眉心微皱。
“就,我就嘬了一,一口,嗝。”酒量浅得一沾便倒的闻瑜用鱼尾缠住她不放,脑袋一垂靠在她胸前睡得香甜,还打起了鼾。
漫天星火,星棋罗布的皇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