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门轻轻合上的声音,随即是布料摩擦和人从上铺下来的声音,厕所门再次被打开,随即合上,维克多受了惊吓的叫声随即传来。

    “你在干什么?半夜不睡觉把我们都吵醒了!”艾伯斜眼看着他,慢慢逼近,身形如铁塔,比两个维克多叠在一起都要壮,大臂上锻炼的过分结实的肌肉,简直要把衣服的袖口撑破了。

    一旁的兰斯在夜色里,脸色惨白的像鬼一样,眼眶里眼珠子滴溜乱转,B区的犯人,大多穷凶极恶,恶人做的久了,大多无法忍受长时间不做坏事,眼看着谢惊蛰睡着了,他们便把落单的维克多一个人堵在厕所了。

    “我...我就是起来上个厕所。”维克多朝后推开两步,后背紧紧抵着墙,才没有腿软的坐下去。

    “这张小脸长得倒是挺好看的。”艾伯眼睛里闪着欲望的光,探手去抓维克多:“老子在外面,什么胸大腿长的女人没搞过?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话,保证搞得你舒舒服服的!下次我要是不找你了,你都得扒着老子的裤子求着搞!”

    恶徒在密闭空间里面关押,文明社会的规则条例,道德底线,全都化为乌有,以暴制暴,优胜劣汰是这儿唯一的规则,弱者就活该被人撕咬分食,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人处于本能驱使状态下,最愿意做的便是从身体方面强权镇压,无论从哪个层面...

    而行为所对这种行为,基本处于漠视状态,内部越是斗争分权,整个结构对外就越发稳定。

    与其镇压这群恶徒的暴动,还不如让他们斗的你死我活,反正...观察所默认的伤亡率,是无上限。

    “别!别这样...”维克多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恐吓,佝偻着身子,脸色难看,要不是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上了厕所,估计现在就要尿出来了。

    艾伯享受着维克多的恐惧,长满长毛的手臂一伸,竟生生把维克多悬空拎起来,整个人就压了上去,维克多只觉得自己被热烘烘的臭味包围,他一张嘴,气味污浊的好像打开了下等区的废水桶,艾伯将人控制住了,就想猴急的去撕扯维克多的上衣。

    “等一下!”兰斯是个变态,他对艾伯迫不及待干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更愿意使手段专门折磨人,从而获得精神和身体上的满足,所以他并未和艾伯抢占先机,反而绕有兴趣的在一旁观看。

    看到艾伯的动作,才尖利着嗓子出声阻止:“001最讨厌人衣衫不整,你把他衣服撕了,以后咱们全都要倒霉!”

    热血上头的艾伯,听到001的名号,即使不情愿,手里动作也放缓了下,居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按着维克多的身子,将他的上衣完好无损的脱了下来,扔在一边。

    维克多的身形整个被艾伯制服,只有两条细瘦的腿无助的蹬踢着,感觉到对方的大手在锁住自己身上的关节,根本无法挣脱,在这么下去,自己就完蛋了!维克多用自己最大的力气,仿佛要咬掉对方手臂一块肉那样,狠狠的咬上去!

    “啪!”艾伯吃痛,熊掌一样的手掌扇过去,维克多的牙尖划破自己的口腔,觉得自己昏头涨脑的耳朵里传来轰鸣,连谩骂的声音都听得模模糊糊的。

    “狗娘养的!敢咬老子,老子弄死你!”艾伯一边叫骂着,一边对维克多拳打脚踢,他膝盖弯曲,然后猛地蹬出去,踹在维克多身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维克多单薄的身体都被他踢得离开地面,撞到了墙上。

    兰斯听着维克多吃痛的声音,面色潮红,鼻孔张大,好像吃了药那般不正常的兴奋。

    “哐”!

    就在艾伯把一滩死肉一样的维克多从地上捡起来,继续施暴的时候,厕所门突然被人踢开。

    谢惊蛰站在那儿,收回腿,受伤的手自然的垂下,头发垂在额前遮住眉眼,整个人透出一股暴躁的气息。

    刚才躺在床上,谢惊蛰仰躺着,扯了被子将脑袋盖在里面,却依然隔绝不了声音源源不断的传进耳朵里面。

    厕所里面呜呜咽咽的响动一声一声催的人心烦,好几天都睡不好的烦躁猛地涌上谢惊蛰的心头,脑海里面浮现出了维克多那张窝窝囊囊,哭的恶了巴心的的脸。

    坐起身子,单手抓着栏杆,轻飘飘的一荡,宛若没有重量一般就落了地。

    厕所的门从里面反锁着,比起文明的敲门方式,谢惊蛰选择了更直接了当的方式,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