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顾笑想了想,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估计就是因为她是个不会玩的平民。
杀她是没有价值的。
其实她还挺希望像具茉他们那样早点死了看别人玩,就不用一头雾水地坐在这里了。
死了的人就变成了场外状态,不能和她交流。付顾笑一左一右的人都死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孤立无援,就把膝盖屈了起来抱着,多少能给自己增加一些安全感。
第四个夜晚死的是施寅。
“上一局已经死了六个人,游戏还没结束。”陈妍淑眯着眼睛,说,“我对于钰和袁覃的怀疑对半分,现在这个情况还没人再跳预言家,估计他真是那两人中的一个吧。现在做一个不一定符合事实的小推论,假如现在已经死了三个平民,两个神,那样的话,剩下的两只狼只要再随便杀掉一个人就够了……平民不就输了吗?所以我想赌一把。”
她平时不怎么说话,但一说起话来语速就会非常快:“施寅是我毒死的,也是我用药救了周黎姐。”
现在场上就剩下付顾笑、周黎和陈妍淑。
付顾笑被陈妍淑盯上的时候,已经完全懵了。她面红耳赤地解释说:“我真的是好人呀……”
“像你这样的新人当狼只要本色发挥划水就不会引起怀疑,毕竟是友情局,大家也不好因为你划水就投你的票。”陈妍淑冷淡道。
付顾笑垂下了头,小声说:“抱歉,我下次会好好玩的,不会划水了。”
她本意是想为自己划水的事抱歉,结果在陈妍淑听来,就是她在承认自己是狼了。
周黎没怎么说话,只是瞥了眼陈妍淑后,又把视线轻轻地放在了付顾笑身上。
付顾笑去收衣服时,看到袁覃站在天台的最边上,似乎是在打电话。
他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低头去吮了口左手里夹着的烟,呼出来的烟雾慢慢弥散在了冷空气中。
“我说了,总会有办法……”
他说到这里,忽然回过了头,看到了衣架间付顾笑秀气的小脸。她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袁先生,我打扰到你了吗?我只是来收个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的夜色太过浓重,付顾笑觉得靠着栏杆的袁先生脸上像是蒙着一层黑雾。
他跟电话那头说了声再聊后,掐灭了烟,把手机也放回了右边的兜里。
“顾笑,你过来一下。”
袁覃把脸上的眼镜又摘了下来,用衬衣的衣角擦了擦镜片。
他不戴眼镜时五官显得有些冷硬和古板,付顾笑在原地僵了一会,说:“我刚来这里,什么都没听到。”
袁覃笑了,说:“我没在说什么秘密,你听到也无所谓。”
付顾笑看他又变得亲和起来后,才收起惊惶的神情,慢吞吞地挪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