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忱压抑怒火,懒得开口。
他已发现,和林清言说话,到了最后,他若不能揍对方一顿出气,那伤到的就是自己,不如一开始就闭嘴不言。
林清言自从想通不是自己需要乘忱,而是乘忱需要自己后,便松了老大一口气,说话行为各种试探。
乘忱不理睬,直接御剑将人送回到青灯楼前扔下。
“哎,乘忱,你先别走。”林清言大声喊道,“明天早上我会准备好三餐,你记得带我去穷凶崖。”
他本以为乘忱不会答应。
岂料乘忱头也不回,甩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字:
“好。”
林清言扯了扯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显然没有。
如此,他每日准备好三餐,成为青灯楼第一个醒来的人,被乘忱载着去往穷凶崖看望张景年。
这样的日子,说来也平淡无奇,眨眼间寒来暑往,已是第二年暮春。
这期间,林清言千方百计地套话,想要知道那个木椟究竟有什么神秘之处,和丰收村、张景年、穷凶崖、乘忱之间有什么联系。
可惜乘忱又变得沉默寡言,仿佛这一辈子的话都已说完,任由他怎么叨叨,都只字不发,拒不回答。
被问得烦了,乘忱甩下一句话:
“这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接触的事,免得当真害死你。”
又说:“你有这个时间废话,不如学习精进,等你到辟谷期,掌握众多灵术,我或许会将真相告知于你。”
林清言听了,回到房间,气呼呼地捶被子:“倒霉乘忱,给我留了这么大一个钩子,却不为我解惑,是不是存心钓着我?要不要我夸你一句钓王之王?”
不过他也只能这样发泄自己的怨气。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努力学习。
林清言不禁怀疑,乘忱给他看木椟,又让他听见丰收村的事,就是想要逼着他上进学习,等他境界和实力上去了,就可以利用他鞍前马后卖命。
“不是我阴暗揣度,而是乘忱这个人前科累累,不值得我信任。”
林清言理直气壮,为自己的想法找到理论支撑。
不管他心里怎么诋毁乘忱,该学的法术还是一个不落,他也不甘心自己比乘忱弱,一直被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