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流夏掀开轿帘,看着秦珏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撇了撇嘴,“登徒子!混蛋!……”
顾嫤抱着篮子,低声制止,“流夏。”
流夏声音熄了。
顾嫤垂下头,她知道自己这张脸易招惹麻烦,所以出门戴了帷帽。
那几位公子非富即贵,既惹不得,也招惹不得。
顾嫤伸手撸了两把猫,“秦世子并无冒犯之意,出门在外,别乱说话。”
流夏小心地看了顾嫤一眼,“奴婢知道了。”
她差点又给姑娘惹事。
顾嫤没再说什么,她想,以后还是少出门。
这种世家公子,不知脾性,要是和秦珏一样,倒也没什么,就怕遇见那种不依不饶自命甚高的登徒浪子。
真惹了那种人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顾嫤攥紧花篮把手,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
秦渊不知顾嫤想到什么才会这样,心里对秦珏这个侄子恼怒的很。
他着急地叫了两声,顾嫤冲他笑了笑。
秦渊愣了一下,看顾嫤笑靥看的呆了,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刚才秦珏别无二致。
顾嫤伸手揉揉玳瑁的脑袋,“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吧。”
盛京城内热闹非凡,顾嫤忍不住掀开帘子朝外看,糖葫芦,糖画,面具,上回苏恪送的都有。
流夏眨眨眼,“姑娘想要什么,奴婢去买!”
顾嫤抿了抿唇,想了好一会儿,“要糖葫芦!”
话音刚落,车窗外就递进来一只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金黄的糖皮,看着就好吃。
顾嫤捂着嘴,顺着拿糖葫芦的手向外看,又惊又喜,“允哥哥!”
陆允把糖葫芦往前递了递,“嗯,还不拿着?”
顾嫤急忙接过来,扒着车窗问,“允哥哥怎么在这儿啊!”
陆允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拿着面具糖画,还有好几样点心,“看到顾家的马车了,就猜是你,除了糖葫芦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