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老话,江唯一从出生到现在的二十三年起,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自恋、骄傲、洋洋得意到了极点。
但好像确实是如同他所说——
她喜欢他。
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时闻…”江唯一挪动身子。
水箱里蓄积的水,跟随她的动作晃荡。时闻一身藏蓝色的合身警服,头上警帽,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他的头发染成了黑茶色,接近自然的发色,光泽感不强,低调不起眼。但在他脑袋上,意外的合适。
江唯一在亲吻他之前,礼貌性地发问:“你的头发在哪染的?”
时闻:“江宁。”
她扬扬眼尾:“出去后,也带我染一个好吗?”
时闻的目光落到她毛躁躁的头发上。
女孩的发丝是纯黑色,其实与他头上的颜色,相差无几。
他们的发色,只是颜色深浅的问题。
“我当初染发是为——”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江唯一利落地打断他,正视他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只想和你染同款发色。”
时闻眼里浮现碎笑,他兀自勾了勾唇角:“好。”
江唯一将唇凑近他的嘴边。
时闻是典型颜色偏浅的薄唇,她在刚才亲起来时,就已经体会过薄唇所带给她的心动触感。
他们接吻的滋味称得上是曼妙。
迎上日落时分的诡谲晚霞,年轻男人的脸像胶片。
他低头不由分说,将她想要争辩的唇任性封住。
他的身上有极淡的古龙香水味,综合常年累月仿佛成为纪念品那般的烟草味。
淡淡一个低头的瞬间,足以让她神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