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听说这话,心中不乐,沉声道:“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先生吐沬成钉,义薄云天,幽冥地府不叫管的事他都管,何况亲口答应了你们的事。”
“格老子的,你说他方先生义薄云天就义薄云天啊,老子又没看见他怎么义薄云天的。”朱阙不服道。
“哼哼,看你这副馕糠样,就知道是个小人货色!”关元怒怼
“咋?格老子的,你说咋?你说老子小人!”朱阙顿时发火,冲向关元,要找他打架哩。
田真人连忙上前,劝住道:“大家稍安毋躁,这是捅破天的大案子,牵涉到十殿阎王,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的事。”
关元翻白眼回道:“方先生艺高胆大,智慧过人,又有紫霄宫老祖的法谕,便是天大的案子,他也能断得下来。”
“嘿嘿…如此说来,那方先生倒是十分厉害啰?””魏益揶揄道。
关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曾亲眼看见方先生断案,自然不信。这黄金案,我敢打包票,方先生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替你们申雪冤情。”
钟万接话道:“这黄金案是癞痢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只怕查下去,方先生定会凶多吉少啊!”
“无妨无妨,方先生有这根二十四节清虚锏,乃是紫霄宫老祖亲赐的宝贝,亮将出来,谁敢害他?”关元笑道。
大家听这么一说,倒似发现曙光,都高兴起来。
关元乘兴便将方庆隐破纵火案和投毒案的案件,拿出来说了一遍,直听得众人惊叹不止,五体投地。
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论开来,甚是欢洽。
但又过了半晌,依旧不见方庆隐的影子,大家又都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六殿外一阵脚步杂沓声响起,风风火火进来了几位阎王。
大家正是茫然疑惑哩,卞城王便已坐上了大殿官案后,其他几位阎王也各坐在两厢的官椅上,面目阴鸷,一声不吭。
“咄!”
卞城王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你们这一群无法无天的歹徒,妖言蛊惑方先生。他现在已经弄得明白,正与我家阎罗天子在五殿吃酒,你等还不速速画押伏罪!”
话落处,卞城王挥手命令殿卒狱卒将田真人钟万等众统统押上来,画押伏罪。
大家闻说此话,直听得怒发冲冠,愤目而视,一个个被殿卒狱卒摁押到了官案前画押认罪。
朱阙挣扎不停,怒瞪关元道:“格老子的,果然让老子猜到了,那鸟先生正在和阎王老儿吃酒寻乐哩,哪会管我们死活!”
关元疑窦丛生,大步上前来分开狱卒,要与卞城王分辨。
&esp;卞城王恼羞成怒,大骂狂徒,命殿卒也把关元拷上铁镣,先押送附近地狱看管。
霎时间,众殿卒取供书的取供书,拿印泥的拿印泥,摁头的摁头,捉臂的捉臂,各各穷凶极恶,逼压着田真人钟万等十三众画了押,伏了罪,虽然朱阙魏益夏烷几个性情刚烈,又蹦又跳地挣扎不停,但终归沦为鬼魂,无济于事。大家全部画押伏罪后,又被拖往下一殿七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