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文础的护体神光刹时间放射出万道光芒,一阵阵往四下里推荡开去,山川,河流,蓝天,白云全部消失在无边无量的金光之中。
庞光叔侄何曾遇见过这等气势磅礴的殊胜愿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金光冲射出去,纷纷撞在孝庐对面两百多米远的崖壁之上,直撞得崖崩石飞,乱落如雨。
噗通噗通几声响,庞光叔侄接二连三地摔落在灌木丛里,口内都哇哇哇的吐出几口丹红来,如果不是那三颗元丹纷纷回转护命,只怕是早已当场丧命,不过尽管如此,三人也已经遭受到了重创。
庞光道行最高,兀自站稳了身影,却见大长小长跌趴在草地上狼狈不堪,便忙不迭地问道“大长小长,你们怎么样了?”
“三叔我…我没事……小长,你怎么样?”大长擦去嘴角的血迹,艰难地爬将起来,来搀扶小长。
小长道行略低,因此伤得更重,他颤巍巍地扶着大长的胳膊站起身来,硬着头皮道“没…没事!”
“你两个没事就好。”庞光欣慰道,“那金光已经消失,看来那小子也应该受伤不浅,”
小长抬头朝那孝庐看去,果然金光消失,可是文础依旧站立在那里,于是愤恨道“三叔,我们既然破了他的金光罩,现在就去取了他的小命,一报今日之仇!”
话未落地,小长二话不说,纵身飞起,先自前头去了。
庞光和大长为防意外,随后疾扑孝庐。
待落在孝庐前,只见文础双目圆睁,威然而立,犹如泰岳耸峙一般,叔侄三人惊惧非常,一时竟然不敢冒然动手,但观察半晌,也不见文础有半点动静。
大长心生疑惑,胆怯怯道“三……三叔这小子睁着眼,一动不动,怕是元气耗竭,已经死了?”
“嗯,有此可能。”庞光点点头,禁不住咳嗽起来。
小长也估计文础元气耗竭,此时闻听庞光言语就更加确信,因此他气咻咻道“管这小子死没死,我一定要彻底毁灭了他!”
一边说着那狠话,小长一边拔步直朝文础走来。
却在这时,猛然就听见文础瞪目暴喝道“呔!你等妖人,还不速滚!吾乃佛门弟子,不愿杀生,若再要继续斗下去,必叫你们一个个粉身碎骨!”
啊呀妈吔!这番喝恰好似半天空里连炸几个霹雳,天地震荡,百兽惊慌。
小长正顶头相迎,吓得神色骤变,屁滚尿流,急忙磨转身一溜烟飞遁而去,还是先保命要紧哩。
庞光和大长也被暴喝声吓得魂不附体,此时都已经遭受重创,若要再战保不定真个儿粉身碎骨了,因此见小长前面逃遁而去,二人一时慌张无主,也急忙驾起黄云,卷一阵狂风逃之夭夭。
狂风过处,天空湛蓝,白云飘飘,阳光依旧如火一般照耀着大地。
忽然,文础挺拔的身躯摇了摇,晃了晃,轰隆一声直挺挺地往后面仰倒去。
孝庐离谭家庄本就不远,并且仅隔着一排溜矮小山梁,文础与庞光叔侄在山那边不停地斗法,山这边就惊动了谭家庄及其附近的许多避暑庄客。
他们纷纷跑出门户,观看天空中发生的异象,指指点点,惊怪不已,原来天空中云涛滚滚,雷声阵阵,无数闪电宛如火蛇一样乱走乱蹿,但就是没有一点雨滴落下来。
谭府的丫鬟仆人们也都站在院中观看天空中的云雷闪电,瞪大眼,张大嘴,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