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荣长老狠狠咬牙。
“且慢！”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来。
明怀瑾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尉迟泽和刽子手中间。
荣长老愕然道：“明宗主，你……”
明怀瑾面色惨白如纸，一双眼睛闪着寒冷至极的光。下面参观的武林中人很多人都熟悉他。那个从来都是温雅有礼的碧连天宗主，一向说话和气，举止优雅，从未见过他现在这种样子。
凤尘潇眯起眼睛，静静打量着他。
听得出虽然在力求稳定，明怀瑾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我……不相信……”
人群中响起了纷纷议论声。
荣长老愣怔了片刻，才站起身，从凉棚中走出来，一直都到明怀瑾面前。
“明宗主，我知道，你与尉迟泽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情深，从无猜忌。可是，你毕竟身为碧连天的宗主，这件事情，就算是亲兄弟，也需明达事理。如今铁证如山，尉迟泽本人也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老朽觉得，明宗主还是要面对现实才是。”
明怀瑾紧紧锁着眉，看了荣长老片刻，忽然转过身，面对尉迟泽。
“兄长……”他顿了顿，好像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我与你同罪，才一个人认下这罪责？”
尉迟泽冷眼看了看他，道：“不是。”
明怀瑾道：“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你去过大沙漠，更从未与红豆境的人有过瓜葛，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会与水阑珊一同设下这阴谋陷阱？你的为人，我最是了解，你从来不是一个会用阴谋诡计的人！”
尉迟泽冷笑了一声，“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荣长老在一旁道：“明宗主不是已经听到过他以往的供述了么？他是通过扛刀弟子与水阑珊联系的。他暗中行动，当然不会让你察觉。”
明怀瑾依然盯着尉迟泽，半晌，才咬牙道：“不错，我是听到了。这其中的所有事，你都能解释……可是，你可否告诉我，折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尉迟泽猛地抬起头。
“折柳是你的弟弟，也与我的弟弟一般，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害他！”
明怀瑾道：“折柳究竟在哪里？”
凤尘潇感觉有些忍不住了。
公冶华的行动，大部分他都知道。这一次明折柳和瑞静师太一起在幽浮山失踪，也分明就是出于他的安排。可是现在看他的样子，他不仅是一无所知，而且因为明折柳的失踪而深受打击，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
风缥缈在她身边叹息了一声，“若不是我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因为他对兄弟的深情而感动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