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说的？”赵辛问已然被陆衍带入戏的制片人。
制片人如梦方醒，依旧有些许为难：“赵导，您斟酌，陆衍确实很适合，但他的口碑实在……没有电视台愿意买的。”
赵辛每部作品都会上星，但加入名为“陆衍”的不定因素，制片人不敢赌。
制片人叹了口气，仿佛能看见招商会时凄凄惨惨戚戚的场景。
“我知道。”赵辛没否认制片人的说法，“但你想，陆衍敢复出，会没点底气吗？”
“你是说……”
赵辛递去个只可意会的眼神：“懂了吗？”
“难怪。”制片人恍然大悟，他就记得赵导之前同样觉得陆衍做得太过分，“那就陆衍了。”
他们说话声音低，但没刻意避着齐思杭。
齐思杭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到后来脸上的笑意尽数消失。
什么意思？
陆衍背后有比当年更强大的后台在捧他吗？
难道资本就可以抹去陆衍的恶劣行径，当做一切没发生么。
齐思杭不喜欢陆衍，准确来说，是迁怒。
当年他好不容易拿到大荧幕的敲门砖，却因为那场意外流产。
宫亚凡辞演，剧组重组，新的制片方塞了自己人进去，把没背景的他踢出局。
齐思杭不忿，带合同去质问剧组，剧组看似妥协，给他一个名义上的男三号。
但在成片中，他只有几分钟的露脸镜头，比来客串的时长还不如。
单是这样也就罢了。
剧组未重组时，年轻气盛的齐思杭不顾经纪人的劝阻，一意孤行同剧组签了对赌协议。
他本想着这部电影班底不错，编剧靠谱，另一位男主是宫亚凡，怎么都不像是赔钱的制作。
可后来的拍摄团队水平极差，拍出来的成片烂片一部，看过的人除了“退票”没有其他评价。
齐思杭还没来得及庆幸他只要短暂的镜头，不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剧组的人先一步找来，要求他支付对赌协议的违约金。
合同白纸黑字，每条每列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