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后来为什么又干上卖肾的勾当了。”
于建国就说:“后来是鹏程来找我,问我还能不能联系上那些买肾的。我问他干嘛,他说等钱急用。我还以为他自己要卖肾,吓了一跳,说再缺钱也不能把肾卖了。鹏程说不卖自己的肾,卖别人的,像上次一样,他想再干一票那种买卖,还说已经找好了下手的对象,那人是个混蛋中的混蛋,该死!我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就说我试试吧,就和器官贩子联系上了。我们又干了一次,过程和上次一样,他只管手术,尸体和肾都由我处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过完年,大概四月二十几号,五一节前。”
“在那之前,赵鹏程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我不是说了吗,就是年前和小慧分了,他那方面出了点问题。”
“没有别的异常?”
“别的异常……”于建国用力地吸着烟,似乎在整理回忆,“就算有,也是那件事儿引起的吧。”
“你说说。”
“说说啊,嗯……就是有段时间吧,我看鹏程有点魂不守舍的,成天往神经科跑。我以为他又对女人有兴趣了,看上了神经科新来的那个漂亮小护士,但我知道他这人脸皮薄,就想去给他帮帮忙。他却说谁也没看上,就是想学学脑神经手术。我寻思他一个普外医生,去研究那个干什么,又不能帮他升职称,但看他说的话又不像假的。这个算是个异常吧。”
青木一听对上了,就问:“那时候神经科是不是来了一个植物人?就是后来被赵鹏程杀了那个。”
于建国一惊,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又解释道:“那人确实是那段时间转院来的,但那时候还不是植物人呢。”
“什么时候开始变植物人的?”
“好像坚持了有两个来月,后来就变植物人了。”
“赵鹏程杀植物人的时候,你不在场?”
“是的,我不在场。”
“为什么?”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我,就这么做了,做完了才把肾交给我的。”
“他当时是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情的。”
“他说他要练练脑科手术,他觉得那人可以手术救活的,但手术失败,人死了,他就干脆把人的内脏给取了。”
“你相信他的说法吗?”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说明不相信,你在怀疑。”青木引导道。
“是的,我在怀疑。”于建国说,“因为鹏程那段时间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