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截了当说了方华请假陪父母去香港看望赵尧尧母女并游玩一事,爱妮娅很随便地答应下来,却细细问起赵尧尧的情况,是否剖腹产、产后身体如何、女儿多重、长得象谁等繁枝末节,印象中爱妮娅向来不食人间烟火,按理对这些事应该不感兴趣,方晟虽然奇怪还是一一作答。
“以后她们母女俩定居香港,再也不回内地吗?”爱妮娅最后问。
这个问题触及了方晟的伤疤,长叹一声道:“是的。”
“再大度的女孩也不能容忍跟其他女孩分享心爱的男人,对吧?”
“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我说的是事实,”爱妮娅道,“能接受女儿长期在香港,接受西式教育,将来与的思想格格不入,甚至找个金发碧眼的洋女婿?”
方晟苦笑:“爱妮娅,爱主任,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往我伤口撒盐是不是?”
“因为已失去对赵尧尧的掌控?”
“不,她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很显然她不这样认为,”爱妮娅缓缓问,“是否想过设法说服她,把女儿接到内地上大学,工作?”
方晟惊讶地反问:“为什么一定要她回来?”
“不想经常看到女儿?还有,女儿回来了,赵尧尧势必跟着回来。”
“不明白赵尧尧,”方晟伤感地说,“她是身无羁绊的人,儿子、女儿对她来说都非唯一,孤独到老才是她的人生追求。”
爱妮娅长长“噢”了一声,道:“看来我对她了解不够,白翎也不是她远避香港的主要原因……还是谈谈女儿吧,真不想她接受传统东方教育?”
方晟觉得她始终纠缠于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道:“我凭什么决定她的人生?如果香港整体教学氛围好,不必经受内地折磨人的高考制度,何必回来?”
爱妮娅突然笑了笑:“我很欣赏在孩子教育问题上的开放态度,晚安。”说罢便挂掉电话。
方晟诧异地看着手机,还是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