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觅把要放进嘴里的花生喂给他,“你尝尝,今天不少人摸去吃了,倒没剩多少。”
大虞还没有花生,所以撒的是枣子和栗子,叫做早立子。有了安家带来的花生,魏老太和安妈一拍板就用早生贵子,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今后大虞有了花生,这撒帐恐怕也都会按照这个来了。
魏景和张嘴顺便把她的手指吃进嘴里,拥着她倒入大红喜被里。
安觅好不容易捡了满手的果子又撒了,气得捶他,“撒了,睡着很硌人的。”
“不会。因为你未必有机会睡。”魏景和话落印上她的唇,那颗没咬开的花生用来做嬉戏。
安觅哪想到魏大人这么会玩。
比全新的洞房花烛,已经算是老司机的魏大人花样百出。
“轻拢慢捻抹复挑……”
男人声音低沉地念着诗,用动作在她身上诠释着诗的别样意思。
“你别念了。”安觅抬手想去捂住他的嘴,反而被他扣住。
男人的声音低得越发勾人,眼里的欲色浓得快要溢出来。
“间关莺语花底滑……”
什么叫用最正经的话,做最不正经的事,这就是。
明明那么美好的诗,如果不被歪解的话……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克制的声音落下,男人如铁骑冲破樊篱,一往无前。
安觅只觉得脑海里绽放出绚烂的光,偏男人还在她耳边问,“觅觅,我这诗……做得可好?”
说到“做”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力道,好叫她知晓这话里的重点。
安觅被弄得在他背上挠了把。
这一夜,直到大红喜烛燃尽,屋里的嘤啼粗喘方停歇。
……
二十年后
一个少年从一艘远洋回来的商船上下来,身边跟着红发绿眼的外国人,他嘴里还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