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费了一番口舌，总算将神明给带出了人堆。
两人沿着街边慢慢地走着，唐牧越想越好笑，最后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神明也不生气，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他笑完。
这样唐牧反而笑不下去了，讪讪地收了笑容，问起他这是怎么回事。
神明简单地讲述了一遍经过，唐牧摸了摸下巴：“南希大婶的确和我说过这件事，不过我拒绝了，没想到她竟然找了你。”
唐牧说着，又从口袋里翻出五十枚银币：“南希大婶给你的，她说你虽然不要工资，但她不好意思白让你工作。”
神明看着那堆银币，又是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受。
不是供奉，也不是给予，而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赚来的钱，这种奇异的满足感，竟让他有些理解那些总祈祷赚钱的信徒了。
唐牧见他只是看着，却迟迟没有拿走那些钱，便开玩笑道：“你总不会是第一次赚钱吧？”
神明：“……”
唐牧震惊了：“还真是？！”
这是哪里来的不谙世事的深闺大小姐，穷小子唐牧看着他那双无辜的眼睛，想起自己让人打扫做饭，还让人搬砖，竟有了点小小的愧疚。
正巧两人走到一家酒馆前，唐牧灵机一动，拉着他走了进去：“为了庆祝你第一次赚钱，我请你吃饭。”
神明：“请？”
“对！”唐牧财大气粗道，“想吃什么吃什么！我请客！”
神明大概地理解了请客的意思，目光顺着酒馆打量一圈，然后落在了那几个橡木酒桶上。
“你要喝酒？”唐牧狐疑地看着他，实在是他看起来就不像会喝酒的样子。
神明：“不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唐牧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不过我可提醒你，一会你要是喝醉酒出丑我可不管的。”
神明“唔”了一声，并不太在意。
两杯酒被送过来，澄黄的酒液上泛着细密的泡沫，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麦芽香。
唐牧大大地喝了一口，幸福地舒了口气。
神明却没有喝，他端着杯子，目光中流露出怀念：“我曾经喝过。”
唐牧无责任猜测：“失恋以后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