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我踩着你痛脚了是吗?原来你那一次出宫就是为了,为了找他们…可你有在乎过我的儿子吗?”
娟娣死命拉着他的手,对上他的眼睛。
“他们还更是在襁褓中,就要被你送去不相识的人家,赵璨,你为了她能愧疚一生,但你对我有过丝毫的愧意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不走随便,我要回去了。”
“你装得了一时能装得了一世吗?赵璨,但愿余生你想起我的时候会对我也有所歉意。”
赵璨还在回味这话什么意思,“砰”的一声巨响让他回过神来,回头看,娟娣的鲜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流,像不要钱的泉水一样。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直到血腥味钻进了鼻子里,他才面无表情地喊道。
“来个人清扫,挖个坟埋了吧,记得离着这儿远点儿。”
可怜的娟娣,到死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堂堂一国太后,就这样草草埋葬,终究还是没有完成和他并葬的愿望。
不远处的山崖上,赫连邕站起身来拍拍袍子上的灰,自觉好戏收场,无趣地离开了。
他能看见石门那儿,石门自然也能看见他。
赵璨看着和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影,终究还是没有打扰他。
他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不想来的时候你绑着他都不会来。
但这就是应该他承受的,应该被妻儿憎恨一辈子。
还有玉儿…
她现在应该已经和龟兹的那小子成婚了…
不过不能让辉儿知道。
否则他一定会提着一把大刀,去往龟兹,把玉儿抢回来,留在自己身边。
他太偏执了…
赵璨叹了口气。
不过太后失踪的消息第二天就传到了城里,畴言疯了一样的要出城自己找,得亏补石拉住。
皇帝听了传报以后面无表情,隔了好大一会儿接着让朝臣上表自己的事情。
直到快要下朝的时候才闷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