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启小心翼翼地跟着欧阳惠香,尽量不再触碰肿起的头部,几天下来,那肿块似乎褪下了不少。
没有再听到阿烈再提头疼,欧阳惠香也没有再紧着让他去医院。
欧阳惠香去山间写生,邱天启乖乖地跟在一旁,帮她背工具包,静静地看着她画画。
两个人一边旅行一边画画,欧阳惠香从来没有觉得生活是如此的轻松快乐,而身边有一个乖乖地弟弟陪着不再孤单,她的笑容也从原来的一层不变的淡漠的微笑变成了发自内心的甜甜的笑,嘴角两边的小酒窝也是那么明显。
邱天启很宝贝欧阳惠香的每一幅画,即使欧阳惠香觉得不太满意要埋掉,他总舍不得,于是,当他们到达云城时,他肩上的包越来越沉。
在云城汽车站广场,欧阳惠香上洗手间之际,邱天启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将包里的画一一摆在自己跟前,不一会儿就被人围观。
很快那些画被一扫而空,邱天启开心地将钱揣进兜里,在洗手间门口停下,满脸都是天真无邪的笑容。
姐姐不喜欢的画都被他卖掉了,姐姐看到这些钱一定会夸自己的。
他不知道,此时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惊掉了下巴,久久不能回神。
“阿正,这还是我们那个冷酷无情、嗜血成性的boss吗?掐我一下,快点掐我一下!”
“张余小声点,boss没让我们跟着,我们不能让他发现!”展正收起下巴,镇定自若地说。
张余立刻禁声。
“boss从小就是这样,遇到欧阳小姐完变一个人。”展正若有所思的说着,他是当年那群小孩子中唯一一个还跟着邱天启的,当初要不是他,他也许也逃不掉被那人虐待至死的下场。
boss之所以会那样冷酷无情、嗜血成性都跟他们的童年有关,只有一同跟他经历过,才能明白他。
“那个欧阳小姐真是不得了。”张余很相信地点头。
“不过我看boss还是跟平常不一样,张余,通知路风过来。”太了解邱天启的展正还是觉查出了异样。
就算boss要赖在欧阳小姐的身边,也不至于要冒充他的弟弟,他也不需要因为没有身份证而不坐火车,而是坐那长途汽车一路颠簸至此。那个样子确实像是十岁以内的小孩才有的样子,再看他那头型明显跟之前不一样……
“boss受伤了?”张余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不远处立着的人。
“不好说,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这么长时间他会察觉不到我们?”毕竟boss离开他们视线有几天了。
十天前,齐云飞醒来直将矛头指向boss,boss命他们迅速撤离江城,而他一个人留了下来。
等他们再找到他时,就是他们被拒绝买到火车票转而买汽车票时,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
“姐,看!”邱天启像是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叠纸币。
“怎么会有钱?这都是哪里来的?”欧阳惠香看着一脸求表扬的邱天启,很是好奇。
“是用那些不满意的画换来的,姐,我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