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违法犯罪,我可以告你们的”
温家良疼的嘴唇直哆嗦,还是不服气,梗着脖子冲着纪薄言嚷嚷。
纪薄言轻笑了几声,声音语气和平时都没太大的变化,可那双凤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森寒。
“虐待,赌博,伤人,敲诈,你做过的每件事,我的律师团都可以让你无法辩驳,牢底坐穿”
“还是你想试试从这些玻璃渣上一路跪过来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纪薄言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姿态优雅,胳膊肘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每句话都说的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万钧的力度。
温家良这会儿才知道害怕,连忙摇了摇头,额头上的汗水沿着额角掉落,嘴唇苍白,双手合十,朝着纪薄言求饶:“饶命,我就是我就是一时糊涂,我我以后不敢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一时糊涂你还真敢说”
纪薄言有些动怒,尽管温软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上听着确实是有些生气。
看着纪薄言的模样,温家良知道求他大抵是没有用,连忙转头看向温软,恳切的求她,用他都不屑一顾的亲情来求她:“软软,女儿,我是你爸爸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以后我绝对不会不会再威胁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你救救爸爸”
温软咬了咬嘴唇,伸手拉了拉纪薄言的衬衫袖子,声音有些瑟缩,试探着喊了一声:“二爷。”
纪薄言转头看向她,声音听不出喜怒:“心软了”
温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只是想起了当初找到亲生父亲时候的喜悦,我不想让这份美好被死亡终结。”
顿了顿,温软伸手握住了纪薄言的手,垂着眼睛低声说道:“更不想让二爷手上沾血。”
她最后一句话让纪薄言心里被扎了一下,凤眼里泛上几分复杂。
沾血吗呵,他的手,从来都不干净。
可,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温软是第一个。
喉咙滚了滚,纪薄言抬眼看向她,小姑娘眼神恳切,真诚纯粹。
反过手掌,纪薄言把温软的手握在掌心沉默了几秒钟,他才抬眼看向温家良,声音沉凉。
“第二条路,我可以给你一百万,断绝和温软的父女关系,从此消失。”
“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温家良忙不迭的点头,迫不及待的选择了第二条路。
“明天会有人上门处理这件事,收了钱以后滚的远远的,敢再出现一次,就不只是牢底坐穿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