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一愣，下意识偏过头看去，与宋星澜的目光不偏不倚撞个正着。
宋星澜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既然知道遇不上，为什么不来找我？”
南初看着他的眼睛，五指不觉手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诚惶诚恐：
“宋总，虽然我没什么成就，自知之明总还是有的，我现在这个身份，怎么配去找您？”
她多说一个字，他的眼神就冷一分，等到她一句话说完，宋星澜眼中仿佛已经聚起一层厚厚的寒冰，冰冷刺骨。
“对。”他一字一顿：“你真的不配。”
随即干脆利落收回目光，似乎已经连看都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南初心里难受得要命，看着前方树丛掩映下昏暗发光的灯光，沉默不语。
咔嗒一声，车锁被打开。
南初心脏也跟着扑通跳动了一下。
压着满心酸涩准备下车，逃离这个能轻易搅乱她情绪的狭小空间，宋星澜的微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敲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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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小姐看起来很缺钱？”
“是啊。”南初看着窗上自己的倒影，故作轻松道：“生活不易，半斗米都能难死人了。”
余光中宋星澜手臂动了动，随后一张卡被扔过来，小小的一张，稳稳砸在南初膝头。
南初表情茫然看向宋星澜。
“你今晚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宋星澜扯了扯嘴角，眼神凉薄：“三千万，够不够？”
南初几乎在他看过来的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再看着手里的卡，心脏似乎停了一瞬，又在下一刻疯狂跳动起来，响如擂鼓。
“怎么。”宋星澜尾音轻扬：“不够？”
“怎么会？”南初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嘲弄，生怕他会反悔一般，动作迅速地将卡收进包里：“多的都是了，宋总，我不值钱的。”
宋星澜扫见她的动作，语气陡转直下，沉得压抑：“这么熟练，南大小姐是收了多少张？”
南初诚恳道：“谬赞了，不多的，宋总这才第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