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前喻寒十足的重色轻友,答应跟言南如一起,爽快地鸽了季越。现在他站在人群中等着电梯,却心如止水。
等到真正靠近时,那种欲望消失了。
言南如的魅力被无限稀释,再也不能在心里搅出什么波澜。喻寒突然松了口气,对待言南如也随意起来,就像个普通朋友。
两人很一致地不硬挤进去,电梯走了一波又一波。喻寒揉揉鼻子,低头玩着手机不想说话。
被季越的消息吵了眼睛,一连串各种哭法的小白人表情包,以及最后的——
季越:喻哥你这个狗东西。
喻寒忍不住笑出了声,想起了边上还有个人,忙止住掩嘴咳了咳。
言南如没有主动跟他搭话,只是在一旁手插着裤袋,嘴边噙着笑意。
好像无所谓这个人如何,看上的只有这张脸。喻寒也是一样,只看上了他的身子。
各取所需。
电梯到了十二层,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喻寒仍低头假装玩着手机,实际悄悄瞥着身边那人。
言南如似乎是有洁癖,弓着手指摁了一楼,小心翼翼,按完后低头抻抻手指。
平白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怪人总是相吸的。比如言南如来人体课上做了裸模。
喻寒懒得问是为什么,对方也不会主动说,仿佛是两个人多年的默契。
出电梯时,喻寒抬头收了手机,眼神却下意识盯着地面。
“其实我……”
“我觉得……”
两个人异口同声,又同时闭了嘴各退一步。
“你先说……”
“你说吧……”
巧合地像蓄意而为,喻寒也不推辞,主动地先开口:“我不想吃午饭。”
“我也。”头上一缕不安分的头发滑落,遮住了眼,言南如随意地撇到一边,“请你吃糖。”
“啊?”喻寒抬头望着。
“伸手。”言南如眨眨眼,冒着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