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众人面面相觑,万老伯哈哈一笑,拍了拍夏仁的肩膀:“年轻人还挺痴情,说吧,是谁,看看我们认不认识。”
夏仁扭扭捏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在众人的目光中墨迹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她的名字叫孙爱红,就住在那栋楼,七层。”说着手指向远处的居民楼。
“连楼层住址都知道了。”旁边另一位带着眼睛的老大爷打趣了一句。
他们平时全都是几个老头子聚在一起,很少有年轻人愿意主动凑上来,所以难得来一个,棋艺还这么高超,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闲着也是闲着,都愿意帮。
“孙爱红啊……”万老伯咂咂嘴,正要向继续说下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
“孙爱红,不就是那个孙爱红吗?”
几个老头互相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古怪。
“你们不认识她吗?”夏仁装作着急的样子,明知故问。
最终还是张教授咳嗽一声,望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她的具体情况吗?”
夏仁当然知道,但为了知道的更详细,他还是迟疑地说道:“她,好像是个单亲妈妈,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不过没关系的,这些我都能接受!”
这一招抛砖引玉是夏仁在看棋的时候计划好的。
他一个陌生人,想要跟一帮老人打听孙爱红的信息,直接问肯定是不行的,但若是装作痴迷上她的样子,那么这些热心肠的老人肯定不能看着夏仁往火坑里跳,届时只要是他们知道的,任何有关于孙爱红不好的事情,都会主动跟夏仁讲出来。
张教授面色更加古怪,问道:“你们是怎么好上的,她如何跟你将自己的身世的?”
夏仁想了想,将中午孙爱红准备陷害他时讲的话搬了出来:“她说她婚后的生活很不愉快,尤其是在有了孩子之后,丈夫对她就更是冷淡……”
“唉,果然是这样。”张教授叹了口气,“那个孙爱红,你看着年轻,其实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怎么会……”夏仁惊讶道。
确实是很惊讶,虽然平诗晴已经提醒过他,但夏仁感觉充其量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你不知道。”万老伯在一旁接过话头:“她在我们小区可是很有名的,当初搬来的时候不过三十岁,但是听说不能怀孕,婆媳关系一直不好,经常被她婆婆当众数落。”
“迫于压力,夫妻两人从孤儿院领养回来一个男孩儿,她一直把那个孩子当成亲生的养,最初的几年一点事没有,后来老太婆去世,同年,快四十岁的她竟然怀孕了。我们都以为她的苦日子到头了,可是自从女儿出生后,她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小男孩的态度越来越差,到最后出去玩只带女儿。她丈夫也经常出差,每次留小男孩一个人在家,没有人做饭,就在小区里闲逛,我们谁碰见了,就领他回家吃一顿。”
“也有人讲过她,但是不管用,就这样过了一两年,她竟然开始趁着丈夫出差不在家,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偶尔还领回来过夜。这种事我们也不好明着跟她丈夫说,可没曾想到,她开始变得更加过分了,就连我们小区的有妇之夫也不放过,用的办法就是装可怜,跟男人将她生活多么悲惨,丈夫没有责任心,孩子又体弱多病,这经历一讲出来,配合她的容貌,没几个男人不心生怜悯。”
“这还没完呢。”另一个老头不知道是不是儿子被勾搭过,语气愤慨:“前两个月她甚至……”
“老牛!”张教授表情变得严肃,“那事儿警方都说是意外,咱们就不要在这里瞎讲了。”
姓牛的老头明显是个暴脾气,当场就梗着脖子反驳:“怎么是瞎讲了,她就是故意把孩子所在车后备箱里闷死的,全小区都心知肚明,还不能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