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随之也醒转过来,她伸着懒腰从座椅后探出头来,目光中充满好奇,似乎很想知道我昨夜是如何和艾莉丝相安无事的睡在一起的。

    我冲她意味深长的一笑。

    如果没有艾莉丝,那和我在船舱里相拥而眠的一定会是她,已经尝过女人味道的我不知道能否控制住年轻男子本能的需要。

    艾莉丝此时却沉沉入睡。

    看来白天她又是如同小猫般慵懒的蜷缩在油布蓬下的一天。

    但是当几只水鸟从远处飞来,落在篷布上歇脚时,情形又开始大变。

    艾莉丝猛的睁开双眼,瞪着油布上沉重脚爪踩落的足迹,然后悄然缩身靠在艇边,从篷布空隙猛的伸手,如同猫科动物般敏捷的抓住一只海鸟,趁它还没有反应挣扎之时快速咬断水鸟的喉咙。

    这次,她没有任性贪婪的去撕吃鸟肉,而是吸干鸟血之后将死鸟扔到一边,继续在棚下观察上面的情况。

    一天一夜的飘行,现在我们已经距离岛屿很远,那些大型的海鸟为了觅食飞得很累,好容易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又怎能轻易的放弃。

    片刻之后,那几只海鸟又飞回小艇上,重新落在自认为安全的油布蓬顶,并且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和刘洋。

    却不知道真正的危险来自它们的脚下,而非暴漏在外面的两人。

    如此这般,艾莉丝一早上居然抓住了四只海鸟,直到其他鸟终于明白小艇并非安全旅馆,而是一块是非之地为止。

    连吸了三只鸟的鸟血,第四只艾莉丝并没有再独自享用,而是将扭断了翅膀的海鸟递向我。

    我知道她想和我分享。

    虽然我不喜欢茹毛饮血的感觉,但是口内的干渴让我知道我必须补充液体。

    哪怕此时有人递给我一杯尿液,为了生存我也会捏着鼻子喝下去。

    “刘洋,试试?”

    我接过沉重的海鸟冲刘洋示意。

    刘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根本不能相信自己会因为饥饿而去咬断一只活鸟的喉咙。

    我背过身去,撤掉海鸟颈下的羽毛,然后狠狠咬下去。

    并在感觉到鲜甜的血液流出时,尽力的吸吮。

    我无法像刘洋解释我们在特勤大队做生存训练时,被扔到无人区一周没人管没人问的事情。

    有新鲜的鸟血可喝已经是十分奢侈的事情,有战友渴到极点,为了保持身体机能,竟然从新鲜牛粪里挤轧水分。

    当我吸干了鸟血,用舌头贪婪的舔着唇边的血迹,不让一点营养浪费的时候,我从艾莉丝眼里看出闪烁着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