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她委屈地撇嘴,就是不说软话,这堆这块就在这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跟他对峙。
凌震宇看着她的样子,眉间的褶皱更深:
“这是什么意思?接着干活!”
安离琪垂着眼睛,一声不吭地转身抡起剪子继续剪,到现在一共剪了五棵树,估计已经有两点多了……
她疲惫地抬胳膊擦擦额头的汗,虽然这林子里有树,还算是晒不到,可温度不饶人啊,正热的时候,她又饿又渴地干活。
尤其是心里一肚子,被烫伤的脚也越来越疼……
可她就是不想示弱,让修就修,让剪就剪,不让吃不让喝的看良心痛不痛——
不对!
转念一想,良心这两个字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比如说这个凌震宇,他如果有良心的话,肯定不会让她饿着来修剪什么破树……
想到这里,安离琪索性转头想找他理论,可是那人早就没了踪影,仿佛刚才站在那里朝他叫嚣那个是幻觉一样,安离琪的脖子后面不由得凉了一下。
四周看看,这该死的私家园林,地面上几乎连根杂草都没有,她想找个地方坐,也只能坐在地上,好在她从来不会避讳这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腿来看自己的脚。
虽然有纱布包着,但里面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她甚至想是不是因为天热有点发炎,想把纱布解开,想想这里到处都是泥土小飞虫,别再被什么东西咬了,又把脚放下去了。
她靠着身后碗口粗的白杨树,闭上眼睛养神,默念了几百遍“我不饿”之后竟然真的管用——
她就这样疲惫地睡着了……
睡得正沉的安离琪突然惊呼:
“哎呦——”
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她就抱着脚虽然咧嘴的叫起来:
“干嘛!就睡一小会儿嘛!”
“起来!天快黑了!”
凌震宇冷冷地声音几乎能刺透耳膜。
安离琪瞬间清醒过来,她记得只是想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不然都饿得没力气了,怎么天就黑了呢……
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暗下来的小林子,她歪头在西边找到了斜坠的夕阳,似乎时间确实晚了一点,看样子她就是拼了老命都不可能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那还着什么急呢。
她把那只伤到的脚抱在手里,强烈忽视那个男人眼里的寒意,咽了口唾沫才心虚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