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特尔牙齿咬紧，接着拳头也跟着攥起来，小臂上青筋都爆出来，冷冷地追问：
“他身体不好？”
“是啊，身体很差，看着好像生了极其严重的病，但是我查过病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他人真的好，对人和气，跟人相处像兄弟，当然临床手术过程中，非常严格，有一次，我缝合的时候针脚小了几个毫米，他就很不高兴，让我回去画刻度，说手术再成功，也不能放松细节，医生的职责就是减轻患者的痛苦，从各方面来说都要做好，霍特尔他是我见过最和蔼可亲的专家……”
“够了，别说了！”霍特尔忽然暴力打断他，脸色很难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丹尼在后面，抬手挠头，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霍特尔——似乎不怎么喜欢威廉教授，为什么呢……”
丹尼回到酒店，把威廉的衣服都放好，正看到人运动完回来，关切地问：
“教授，要不要我帮你放洗澡水？”
“不需要，你出去吧，晚点把让你整理的病例分析拿给我看，要求从一千份临床中找出缝合的共同点。”
威廉说完一摆手，示意他出去。
丹尼很恭敬地离开，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问：
“教授，你认识霍特尔吗，霍特尔·詹姆斯。”
威廉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不认识，怎么了？是病人？”
丹尼一耸肩，摇头：
“不不，他是我同事……”
“丹尼，我说过不喜欢跟这些同行来往，如果要会诊，就发邮件排队，让医院出面，私人不会接受任何邀约，如果你再……”
没等他说完，丹尼赶紧摆手，急切地解释：
“没有没有，他只是很崇拜你，所以想介绍，现在没事了，我出去整理病例，再见教授。”
出门之后他靠着墙，心虚地拍了拍胸口：
“抱歉霍特尔，威廉教授虽然平易近人，可在某一方面还是有点儿古怪，所以我帮不了你了。”
霍特尔回到医院之前，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他接起来听那边吩咐：
“让你帮的那个女人，你得跟她这样说……”
电话打完的时候，霍特尔抬眼看看夕阳西下的天空，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