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什么人?你可知劫囚可是死罪”
提刑官骑在领头的首马,居高临下质问她。
“大人,他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满嘴胡说八道,官府都已经定罪了,你再不让开就以劫囚罪一并处死”
“大人,七旬老伯怎么可能一人之力完成作案,如果他当真武功高强到能用及其残忍的手段杀死一个青壮年,又怎么会被衙门抓到,而且小女曾在书斋偶遇这位老伯,杀人者是在还原《地藏经》十八地狱,心里熟识每层地狱,又怎么会在杀人之后再去借书呢”
囚车里的老伯,此刻终于抬眼,他仔细观察这位姑娘,他们确实在书斋有过一面之缘,如此瘦弱,尤其是肤如白雪,脸上却不施半点粉墨的姑娘实在不多,可她为什么要冒死救自己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
“是啊,这姑娘说的有道理啊”
此时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突然囚车后的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
只听闻车里的人先是哈哈大笑,随即下了马车,是一位中年男人,从衣束来看,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姑娘既然如此果断,那不如本城主就给你个机会,免得说我乱杀无辜,三日,三日之内找出凶手,不然,你们四个就是联合作案,四个都得死”
原来此人是朱雀城城主,她并不想让桑语和凌大哥和她一起冒险,但是这可能是关于夜阁的唯一线索了,沈悦隽沉吟片刻,还是应下。
“好,就三日,小女愿意一试”。
“全部带回城主府”
“对不起,我不该连你们的性命一起赌进去”再回府的马车上,沈悦隽觉得很内疚。
“隽儿姐姐,我相信你,我们可是一起死里逃生过的人,这次也肯定能行”
“嗯,桑语说的对,你天资聪慧,肯定自有办法,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他”
“他手上带的那颗珠子,是我家族的灵珠,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这东西又从何而来”
到了城主府,他们每人都被安顿好了房间,她带着桑语住一间,门外都有人看守。
或许是因为白天行车劳顿,此刻,桑语已经睡熟了,可是沈悦隽辗转难眠,那颗珠子是对夜阁非常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流落到陌生人手中呢?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就申请去牢里见了老伯“老伯,你这珠子从何而来,可否如实相告”
“我说姑娘为何愿意救我,原来是另有所图,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要等你救我出去之后,不然等你知道了,觉得我再无所用,放弃施救,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好,我答应前辈,一定会救你出来。”
沈悦隽说完正要走,
“等一下,姑娘,你不好奇我当天为何去朱雀楼四楼吗?”老伯开口叫住她,“当天其实我也发现了凶手的意图,就是在还原地狱,我就想着当晚就去蹲守,可是没想到去的时候,没等来凶手,却等来了官兵。”
“前辈为何要调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