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夙拿起一看，又是四哥打来的电话。
整个家族里，也就四哥有胆子和他亲近，然而四哥也不是特别纠缠的X格，这麽急着打来，也许真有什麽急事。
白清夙勉为其难地接了。
通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笑音：『喂，老么，吃饱没？』
白清夙冷漠道：「说重点。」
『开口就说重点多没人情味，好像我们兄弟二人难得说上话，就只为了谈正事而已。』四哥笑道，『你也关心哥哥一句啊？问我吃饱没？』
白清夙准备挂电话。
『你打算挂了对吧？那你可就听不到我特地替你打听来的消息了。』
「我不记得自己托你打听过什麽。」
『嗯，但我记得你的喜好，你最喜欢的那个……你不想知道吗？』
白清夙眸光微动，握着手机的指骨忽然用力了些，关节隐隐发白。
『陆家那个小可Ai，哎，说起来也不是什麽好消息，四哥我先说抱歉了啊，要破坏你这几天的心情了。』
白清夙嗓音冰冷：「有话快说。」
『你看，我还没开始说你就已经不高兴了，你一不高兴我就很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哎全世界也就我敢和你讲这个。』四哥微微顿了下，声音里的笑意淡去了，『陆家准备举行献神仪式了。就这两天。』
白清夙怔了一瞬。
陆家是个神秘的世家大族，领了上天的旨，世世代代都有年幼的神灵以凡人之躯降生在陆家，由陆家培养成新的城隍。
可是上一代，陆家出了纰漏，养出来的新城隍居然在满二十四岁前就被恶神杀害，直接魂飞魄散。陆家前功尽弃，受到了神罚，培养城隍的旨意也被收回，自此一蹶不振。
「献神祭典」是将育成的城隍献回去给上天的仪式。可是已经不再有神灵降生的败落家族，怎麽会举行这个祭典？
白清夙瞳孔收缩了下：「难道陆子凉……可你分明说过他并不是城隍。如果他是，怎麽可能流落在外。」
四哥苦笑：『是啊，当年陆子凉刚被丢出陆家的时候，大概每个家族都去探过了，大家都觉得不是，这才确信陆家已经失去上天恩泽，再也没有培养新神的资格。但是，大概上个月吧，有人发现陆家这些年来一直藏着另一个孩子。』四哥顿了顿，『陆子凉是双胞胎。』
白清夙：「什麽？」
四哥叹了口气，似乎对接下来要讲的话感到十分厌烦：『陆家的神旨好像并没有被收回去，他们在二十四年前的祭天年还是得到了神灵化身的孩子，而且是双胞胎。双胞胎在我们这种家族……唉，你知道抵命咒吗？』
白清夙没说话。
『对了，你不碰鬼神之事。总之呢，城隍肯定在就是这俩孩子其中一个嘛，在确定是哪一个孩子後，陆家主那个老变态，他为了确保这次的育神万无一失，就把两个孩子的命数打乱，把所有灾难和劫数都集中在其中一个孩子身上，而所有的好运气都留给要成为城隍的孩子。双胞胎中，不管谁受了伤，伤口全都只会出现在陆子凉身上。陆子凉的命就像消耗品一样，要同时抵销两人份的苦难，除非杀了他，否则没人能够伤害到他兄弟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