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先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可当那道银光闪过,他眼神一亮,身体随着一动躲开了银光抓向喉咙的毒手,银光反手又是一抓,墨言再次躲过。
银光第三次伸手,墨言开始了反击,打掉对方的手臂,单刀直入,也取喉咙,可银光一反常理束手待毙。
银光的身形快如风,墨言根本没看到他的样貌,他这一停下来,随着手掌的逼近那人的相貌也进入了墨言的视线。心神皆是一震,他的震惊还要在获知刚才那个秘密之上,毕竟刚才的秘密事不关己,这回却是自己身边的。
墨言生生在手指碰触对方脖颈的瞬间停下了身形。
“老师?!”
“老师!”,歉意地收回手臂,墨言的惊讶,疑惑溢于言表。
“嗯!”
“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墨言心里有个大胆的揣测,银灼老师就是头嘴里那个城堡里的人。
“你没动这里的东西吧?”,银灼的眼睛不经意间瞟向书桌的最下层。
墨言一阵心虚,生怕老师看出什么端倪,连忙否定,“没,没有!”
“抖什么?难道你说的是假话?”,银灼只是一句玩笑,墨言倒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稳了稳心神。
“料你也不是不知轻重的孩子,走吧!带上外面那三个人快点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银灼无所谓的语气里透着焦急和担忧。
墨言以前给人的感觉实在太乖了,以至于银灼根本不相信墨言会说谎。更巧的是,城堡那里都有全程监视系统,唯独这间起居室,为了尊重屋子的主人没有安装。这样墨言的谎言虽然说的战战兢兢,可他阴差阳错地成功了。
三个人?墨言一下就想到了傅残阳三个,在走廊的地上墨言发现了昏迷的他们。
银灼走出门来,他回身郑重而认真地把门关好。
“他们没事,只是昏迷。”,银灼明显对墨言翻看傅残阳他们身体的行为很不满。
“老师,对不起,墨言只是……”
“只是什么?关心则乱吗?”,银灼责备了一句,指着睡的正香的傅残阳说,“他不是不认你这个夜卫,不用为他太拼命了,不值得。就这小子的熊样,那点配得上你给他当夜卫。鲜花插牛粪!”
“老师!”,这是什么话,我也不是女的,墨言无语了,这比喻也就自己的老师能说出来,可是老师是怎么知道小少爷不要我当他夜卫的事情哪?,疑惑,满脑袋疑惑,这是这次见到老师最强烈的感觉。
“老师,那个,那个,这里有没有关着什么人?”,墨言还是决定一问,虽然明显老师不会说实话。
“咔——咔——”,墨言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老师身后中间的那扇门缓缓拉开,一半黑暗,一半光明的屋子,黑暗深处一双璀璨夺目的眸子,墨言的夜视能力很好,看到两条铁链把他挂在墙上,看到蓬头垢面,看到辨认不出颜色但凝重的血污。脸色苍白可没有失去希望,执着地顽强。
“他是……”,墨言斟酌着他的名字。
“他谁都不是。”
嗙地一声,银灼果断地结束墨言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