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子似乎看穿了赵管事的心意,笑着道:“你不必拖延时间了,你们今天谁也走不掉!”说着右手一挥,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赵玉丹的去处,妖娆二女收势不及,惊呼一声,重重的撞在气墙之上。
赵管事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法术,竟然只一挥手便能造出一堵气墙,可见此人法术极强,自己生平面对过数不清的武林高手,如今却是头一次面对会道术的敌人,不禁心下惴惴,不知寻常的功夫能不能奏效。
“寻常的功夫对我是不奏效的,若想打败我,就只能依靠道术,不过依贫道之见,你的资质尚难以窥道术之门径,不若赶紧自裁罢了,我还能留那几个美人儿一命,可别因自己的一时冲动,断送了他人的性命啊!”天灵子似乎会读心之术,一语戳中赵管事的软肋。
赵管事见天灵子语气轻薄无礼,心下大怒,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举棍下砸。这一招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简单,但是后招却变化无穷,从上至下的攻击自是借助了自身和兵器的重力,使力量增强了几倍。
若是习武之人,自是知道这一招威力无穷,不可硬接,除非是臂力奇强之人,否则只能向旁躲闪以避其锋芒。但天灵子似乎丝毫不会武功,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半分躲闪的意思。
赵管事心下大喜:只怕这是个浑人,虽会些法术,但看其如此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击便了结了他!想罢双手运起斗气,使足了力气,向天灵子的天灵盖砸下。
这一棍带着破空之声,以迅雷之势砸下,只听得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中了敌人。
赵管事却一脸的惊惧,他缓缓抬起玄铁棍,见天灵子依旧笑嘻嘻的站在那里,不但没有脑浆迸裂,就连头皮都没擦破一块,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
“我说过只有道术才能伤到我,无论你功夫再强,对我依旧是无效的!”天灵子满脸嘲弄之意。
赵管事大惊,向后一跃,把赵玉丹等人挡在身后,心下盘算:早听说修道之人,习到一定的境界可以刀枪不入,难道这传言是真的?他转念又一想,世上怎可能有这样的人,若真如此,太平道的张宝和张梁也不会被人杀掉了,其中一定会有破绽!
他身形一闪绕到天灵子身后,双手握住铁棍,用力横扫天灵子的左肋。肋骨本是人类天生脆弱之处,只用手微用力按便会觉疼痛,何况被铁棍扫到?
岂知天灵子任铁棍砸在自己的软肋之上,竟哼都没哼一声。
赵管事铁棍落处只觉坚硬无比,放佛自己在击打一块顽石,手臂震得生疼。
天灵子一只手握住铁棍的另一端,说了一声起,赵管事便觉有一股强大的劲力从铁棍传来,竟把自己举了起来,但见天灵子握棍的手一抖,便震得他虎口发麻,使了十数年的长棍竟然把持不住,紧接着便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气墙之上,然后缓缓落在地上,只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再无力爬起。
赵管事已然清楚的知道了双方实力的差距,那已不是胜负高低来评判了,而是阶层的差距,此时他才知道以卵击石这个词是多么的生动形象。
天灵子之所以没有迅速的杀死自己,并不是自己尚有力一搏,而是猫捉到老鼠,总会先玩弄一番,直到尽兴,才会将其杀死吃掉,自己此时不过是那只未被玩尽兴的老鼠罢了。
赵玉丹见赵管事竟两招便被对方打败,不禁大惊失色,但大敌当前,退无可退,只得拼力一战,她叫上妖娆二女,三女一齐娇叱一声,分从三面攻向天灵子。
岂知之前未曾一动过半步的天灵子,居然向后退了两步,口中说道:“哎呀呀,这么漂亮的身体,要是打坏了就可惜了,我可得小心些!”说着脸上露出淫邪的笑意。
赵玉丹脸色阴沉,冲到天灵子近前,展开其擅长的近身战,但无论她出手如何迅速,攻击的招式如何的怪异,天灵子总似能提前感应一般,简简单单的便出手化解了。
打了数十个回合,三女额头上都已渗出涔涔的汗水,不多时,天灵子分出两掌,把妖娆二女打昏了过去,待攻向赵玉丹时,后者却早已向后退开。
天灵子道:“美人儿,你就不要在坚持了,你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里打败我,还是乖乖的跟我走罢!我定然不会亏待了你!”说着眼光扫向赵玉丹丰满的胸脯。
赵玉丹并不动怒,暗暗思索着应敌的策略:赵管事在背后向我们打手势,天灵子决计看不到,但为何他能判断出我们要趁机逃走?难不成他能看出别人心中所想?
她自己都不太信服这荒唐的推理,但自己的武功路数极为奇特,但他似乎总能提前一步做出防御,除了这个解释却也无其他了。
想及此,赵玉丹再次欺身而至,不同的是,此次她脑中什么也不想,只是乱打,下一招要出什么,要打哪里,自己竟也不知,完全是打到哪里算哪里,看起来就像是泼妇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