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了”赵玉丹打断了赵管事的话,她看了看沁儿,又看了看张韦,淡淡的道:“我可以把宝鼎借给你,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保证,倘若有失,我再去取回来便是!”
张韦心知她口中的“取”便是再偷一次,不过既然是宝鼎,真天教失而复得,再次下手又哪能那么容易了?
“只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赵玉丹凝视着张韦,缓缓的道:“我要你灭掉真天教!否则即便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后一句那恶狠狠的声音,说得沁儿不禁打了个冷颤。
张韦伸出左手握住沁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对赵玉丹报以坚定的眼神:“这不消你说,我早就想灭掉这个邪/教了。”
赵玉丹与张韦对视了一会,这才如释重负的笑了。
赵管事也放下了心头大石,长舒了一口气,由衷了笑了起来:“那么我们商讨下如何解救韵儿罢!刚才那么一折腾,只怕现在孙坚军营一定守卫更加森严,今晚再想溜进去,定是千难万难,好在离期限时日尚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张韦气定神闲的道:“此事不必商议了,明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赵管事吃了一惊,忙道:“孙坚自恃治军严明,如今竟被人闯入军营,还劫走了四人,必是勃然大怒,倘若让他知道你的身份,与你岂非大大不利?”
“明日我不但要登门拜访,更不会带佩剑,只要我一日未交出九阳紫金鼎一日,真天教便会想方设法的护我周全,所以安全的事由他们去操心便好。我所要做的,只是探明孙坚此行的目的,然后伺机而动!”
“不带佩剑是为了让孙坚消除戒心,孙坚父子勇猛无匹,手下更是猛将如云,倘若动起手来,我多半不是对手。只有让其以为我本领低微,以骄其心,一旦动起手来才会出其不意,逃走的胜算才更大。”
赵管事佩服的点了点头,赞道:“张兄弟果然是…”沁儿调皮的抢着说道:“智勇双全是罢,你都说了不下十回啦,就不能换个词?”惹得众人不禁莞尔。
翌日清晨,张韦穿戴整齐,直奔孙坚大营,守营的卫兵把长枪一举,厉声道:“什么人?”
张韦故作惊恐之态,喏喏的道:“回…回几位兵爷,在下张韦,是芷晴姑娘的故人,听说她已到孙将军营地,所以特来拜访…还望兵爷行个方便!”
守营士兵见张韦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好笑,但一听说他是芷晴姑娘的故人,赶忙热情起来:“您先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
不多时,通报的士兵急急的跑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张爷里面请,孙将军有请!”
张韦弯着腰,低着头,跟着引路的士兵走入大营,只见大营处处彩灯高挂,烹煮宰羊,放佛在庆祝什么节日。
张韦一进帅帐,只见帐内主位上坐着孙坚,两侧分别坐着孙策和三员大将。
孙坚见张韦进来,便站了起来,把张韦让到末首的一张席位上,面无表情的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此番前来意欲何为啊?”
张韦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在下张韦,是芷晴姑娘的故人,听闻姑娘已到此处,是以特来拜访!”
孙坚脸色一沉:“阁下倒是消息灵通得紧,芷晴姑娘昨夜方至,今早你便来拜会,莫不是昨夜便已知晓了罢!”孙坚话里有话,暗指张韦便是夜闯军营之人。
张韦只做不知,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道:“正是,在下有个同乡护送芷晴姑娘来此,昨夜饮酒时无意提起过,是以在下今日贸然来访!”
孙坚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张韦看了一会,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留下来吃个喜酒罢!”
张韦微一错愕,却听门外有人通报:“报,刘表使者到。”
孙坚向张韦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道:“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