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松竟然轻描淡写的把功劳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全然没提糜竺和张闿的功绩。
糜竺不喜,微微一皱眉,但还是将酒盏一饮而尽。
张闿却没那么好脾气,他将酒盏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震得酒水四处飞溅:
“哼!天佑大汉?若没我等拼死搏杀,老天如何能保佑许昌城?”
韩松笑了笑:
“张将军此言差矣,两军交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黄巾贼劳师袭远,而我等以逸待劳,自然会更胜其一筹,何况若不是老天护佑,这群贼寇又怎会阵前内讧而降呢?”
“你...哼!我吃饱了!”
张闿恨恨的离席而去,说到底,这次他能够侥幸活命,全凭张韦,但同时也是他的一块心病:
“自己辛辛苦苦守城数日,最后贼人竟向那个小白脸投降了?怎么可能?保不齐那个小白脸和黄巾贼早有窜通,恩,定然如此!”
糜竺碍于面子,又敷衍了一阵,这才假借不胜酒力,在侍从的搀扶下“踉跄”离席。
韩松自然假意说了些关心的话,随后便和鲍信把酒言欢起来,聊不许久,又叫出了几名歌姬起舞助兴。
酒过三巡,韩松见鲍信对场下的舞姬甚感兴趣,赶忙言道:
“还不快给鲍将军见礼?你不必跳了,去陪鲍将军喝几杯,今夜一定要好好侍奉!”
那舞姬轻轻喏了一声,然后听话的坐到了鲍信的身边。
鲍信自是欣喜,一把将舞姬揽入怀中,连道谢都没来及,便饮下了舞姬送到嘴边的酒。
韩松忙趁机道:
“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可否帮忙?”
“城守哪里的话,只要某能做到,必定在所不辞!”
“虽然眼下黄巾贼寇慑于将军的威势缴械投降,但在下与贼党交锋多年,深知这些贼人匪性难移,只怕将军走后又将倒戈反叛...我虽为城守,当尽守卫之职,然贼寇势众,吾恐难持久...唉,若将军能趁机剿灭贼寇,定然能受百姓拥戴,我也必将上书朝廷,表彰将军勇武大义!”
鲍信一路而来全无败绩,自然信心百倍,加之烈酒入肚,美人在侧,豪气油然而生:
“我还当是何难事,区区小事,某明日便引兵除去韩兄心头之患!”
韩松这才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见糜竺兵力微寡且黄巾新败,心中便轻视起来,此番酒宴故意讨好鲍信,以便自己邀功。
鲍信一直睡到次日正午才勉强醒酒,想起昨夜承诺之事,赶忙召集部队攻向黄巾军的营寨,但此时早已人去寨空,鲍信只得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