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这么肿?”付洺萱作为主人比她回家还迟,她痛快洗了个澡,换上了留在这里的家居服。
一见路昼,付洺萱捏过她的下巴左右打量,皱着眉戳了戳左边肿处。
“哎哎哎,疼,拔了智齿。”路昼拍开她的手,捂住左脸,心道唐宵这个油嘴滑舌的,还说不肿。
付洺萱一边卸妆一边问她:“您老人家怎么今天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路昼轻描淡写着,顺便还回味了一番:“牙科诊所碰上了个好看学弟,然后就顺理成章那什么了。”
付洺萱刚油乎乎地卸掉眼上浓妆,就跑出来拉了个板凳坐她面前,一脸兴奋地静待下文:“你可真行,谁啊?”
“好像叫唐宵,商学院的,长得倒是挺让人吃惊的,不过我以前怎么没印象见过他?”
付洺萱听完名字,一脸古怪地看着路昼:“路昼,你连唐宵都不认识?那你知道今年是几几年吗?”
路昼懒得贫:“他谁啊?”
“我们校草啊,宁大有我哥,成大就是唐宵了啊!”付洺萱恨铁不成钢,兄弟式豪迈地拍了拍路昼的肩膀,“我哥那脸刚看还好,看久了真是腻味,唐宵比我哥好看多了,路昼,你挺赚啊!”
路昼回想了下唐宵的长相,眼睛比付洺珂确实大些,个子比他高些,鼻子倒是差不多挺。
付洺萱看她发愣:“怎么着?还回味呢?不过人家和我们同一级,怎么还叫上学弟了,这算你的恶趣味吗?”
“我们学校什么时候还评上校草了?我还说我是校花呢?”路昼感觉自己完全和成大校园生活脱节了,大小事都没听说过。
“倒真有人提名过,但你整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给你投了几天票就累的不行了,你得宣传啊!”付洺萱认真点点头,颇为遗憾。“怎么样,唐宵有没有被你迷住?”
“迷个屁,他和我估计是一类人,看对眼玩一玩还差不多。”路昼对这个看得挺开,谈感情太劳神,只走肾才永葆身心轻松愉快。
“没迷上就好,不然我怕我哥那个古板怪碰上就完全没胜算。”付洺萱把一塌糊涂没卸完妆的脸凑到路昼面前,“路大善人,什么时候玩够了,把我哥收到你五指山下吧,省得他天天烦我。”
路昼一脸我倒是想呢,要不然怎么整天去宁大守着他付洺珂,吃力不讨好,隔三差五还要被付主任教育人生哲理,不合适不合适,跟太认真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可太累了,她只是打小觊觎付洺珂的美貌罢了,谈谈恋爱的倒是可以,不过越长大,这种情绪越发淡了,她对任何人的人生指导都觉得疲惫不堪。
“我哥当然喜欢你啊,只是他只是纯粹看不惯我们这种玩乐人生的心态,才老想着把你扳正,你看他对我就无所谓。”付洺萱对自家哥哥很是了解,他对路昼忍耐退让,安静等她玩够了收心了再拉进他的轨道里。
路昼无疾而终的恋爱尝试了几段,心态越发懒散。
路昼夜里翻来不去睡不着,许久没来付洺萱家里睡过了,认床效应又开始折磨人,她晚上是就着吸管喝的酒,倒也不算烈,可现在还是干得嗓子很不舒适,她原以为今天拔完的伤口处会痛,换了新的冰袋却发现疼得是右边那一颗,这是在惩罚她今天又碰上了新人吗?
拜托,喜新厌旧可是人之常情。
老天爷要是此时听见路昼的心声,肯定会鄙夷地回应:“你这个凡人的人之常情也太多了吧。”
唐宵干脆睡在了酒店,半夜起来漱了几口水,吐出来的都含着血丝,今天还是胡闹了,也的确是太久没有过合拍的伙伴了,草率但却不后悔。
他喝得比路昼多几杯,宿醉感涌了上来,头痛得全方位混乱旋转,不过这次的体验确实很好,好到他睁着眼开始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