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东家一时难以相信魏云熙主动开口,只是为了给人作保从钱庄借款,等知道那人是谁,心情就有点微妙了。

    林妙容的嫡姐?

    魏云熙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会因为林妙容那个不符实的消息而怀恨在心,无差别牵连所有跟她有关的人吧?

    “我的脸上写着小肚鸡肠四个字吗?”徐茂文忍不住问道。

    “当然没有。林妙容到现在还安安稳稳地做着她的伯府小姐,三不五时参加个诗会茶会赏花会,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足可见徐大东家你心胸开阔。”魏云熙说道:“其实呢,我这次作保,林婉玉并不知情。”

    徐茂文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傻子,“我竟不知,魏大东家还有如此圣人的一面。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对那位林大小姐有点好奇了,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把你迷惑成这样!”

    魏云熙毫不在意他的揶揄,说道:“一句话,我用惠通钱庄的存款作保,你给林婉玉多放一倍的借款,行不行?”

    徐茂文说道:“行!当然行!凭你在我们钱庄的存款,我给她多放十倍的借款都行!”

    “十倍就不必了,凭林婉玉的手段,两倍的本钱就足够了。”魏云熙可没有当冤大头的打算,以林婉玉现有的风险承担能力,摊子铺太大反而弊大于利。

    徐茂文也不是个蠢笨不通的,同样混迹生意场,谁不明白无利不起早的道理,魏云熙这么帮扶林婉玉,要么私交甚笃,要么别有用心。从来没听说过魏云熙和林婉玉有什么私交,那就只剩另一种可能了。

    “看来外间传言也并非都是子虚乌有。”惬意地转动着手里的青瓷茶盏,徐茂文眼里的笑意掺杂着某种让魏云熙十分熟识的光芒。

    那是八卦之光,以往在罗闻夕眼里屡屡见到。只是,八卦的焦点是旁人时,魏云熙觉得那眼光还挺有趣的,但是焦点换到自己身上,抱歉,这眼神,这笑容,看起来都特别欠揍。

    “没想到徐大东家还有探听是非的爱好,看来还是不够忙,空闲时间太多。”魏云熙凉凉道。

    徐茂文同样不吃她的威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愠色的脸,说道:“都说成王之前反抗赐婚,是因为心里另有所属,被猜测得最多的就是林表妹林妙容。据说成王殿下与舅家成安伯府走得挺近,故而与林表妹青梅竹马,早已经倾心于她。啧啧,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像亲眼见着了似的!”

    魏云熙被他说着说着就带出嘲讽的语气逗得失笑,惹来徐茂文一个撇嘴,“县主似乎一点儿也不受外面这些流言蜚语的影响。”

    “谁说的?”魏云熙说道:“我爹头七的时候,我可是结结实实撞破了头。徐大当家耳聪目明,应该听到外面都是怎么说的吧?”

    因为受不了成王拒婚和外头流言蜚语的双重打击,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

    基于现有的对眼前这个人的了解,和天生的直觉,徐茂文才不信她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自戕。

    魏云熙看穿他的想法,笑着摊了摊手,道:“所以说啊,流言蜚语大多时候都只是用来供闲人虚度时光的,以加重羡慕之人的悲剧感来平衡自己失意的心态。总的来说,就是怨人穷恨人富的心态在作祟。”

    跟林婉玉之间存在利益自消彼涨的关系,又招惹了魏云熙,让她心里不痛快出手教训的人,除了林妙容,大概就是云阳薛家了。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徐茂文抚掌朗笑,继而又真情实感地冲她竖了竖大拇指。他们都经历过家门骤变的困境,对一些人情世故的领悟总能感同身受。

    “林大小姐借款的事我回头就让人办了,现在说说咱们的正事?”徐茂文说道。

    魏云熙点头,从衣袖内掏出一张纸,展开平放到桌上,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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