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项博那点子花花肠子一下子被吓没了,他讨好的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娘子莫怪,我就是嘴贱。”
他本来也是个公子哥儿,若是冯芷菡乐意,给他个丫鬟他也就受用了,可是若她不愿意,一来这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毕竟看惯了妻子的美貌,再看旁人都是清粥小菜,让人提不起兴趣。二来他对冯芷菡也是真心爱慕,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她伤心。
冯芷菡眼睛里仿佛长了勾子,即勾人心魄,又刺的人坐立难安:“陈项博我实话跟说,要是敢有外心,就别怪我跟一拍两散,可不要以为我离了就找不到别人了,毕竟皇后娘娘都是二嫁的,我自是不敢与人家比肩,可单凭我的家室容貌,不敢肖想陛下,随便一个普通宗室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让陈项博听的心头直打颤,他在妻子面前怂惯了,现在也只能告饶:“好了好了,我不过随口一说……说有了夫人,我什么女子看得上?”
他说着举起手掌:“我陈项博对天发誓,若是做了对不起的事,就叫我天打……”
他本以为冯芷菡会心疼的遮住他的嘴的,没想到人家只是冷笑着看着他,半点没有阻拦的意思。
这都骑上老虎背了,陈项博牙一咬也就认了:“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冯芷菡这才顺过那口气来,“行了,记住的话说就好,免得到时候真被雷劈了,我还得费心找下一……”
陈项博一把扑上去吻住了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冯芷菡还带着身孕,两人自然不能真的做什么,但也缠缠绵绵的过了相当快活的一天。
直到傍晚,外面终于传来了宫里的消息。
“怎么样?”冯芷菡急切的问,惹得陈项博诧异地看了一眼。
来人禀报:“皇后娘娘于立政殿诞下了一双皇子,母子平安,现在皇宫内向陛下道喜的声音已经传到宫墙外了,百姓们都纷纷上街庆祝,热闹极了。”
中宫诞下双生子,这样的喜事,自然是普天同庆。
冯芷菡愣了一会儿,神情似喜悲似喜,难以言喻。
陈项博看了不满道:“喂喂,还惦记呢?惦记也捞不着了。”
冯芷菡回过神来,被这个活宝弄的哭笑不得,那一点感慨也飞到了九霄云外。
……
又过了一个月,双生皇子的满月宴到了,冯芷菡跟着婆婆进宫道贺。
这天来的人很多,冯芷菡看着前世跟自己处了几十年的嫔妃们围着摇床在围观皇子殿下睡觉,碍于皇帝的冷眼不敢上手,又舍不得离开。
这些上一辈子直到冯芷菡死也没有挪过位置的故人也有了变化。
德妃余才人已经消失,吕昭仪也被禁清凉殿,其他人在皇子出生三天后由皇后下了懿旨纷纷晋了位分——韦修仪为贤妃,戴嫔为淑妃,郑嫔作了淑仪,宋婕妤为嫔,柳美人则晋了两级成了婕妤。
看得出来,皇后对这些位分都很大方,与皇帝吝于封赏的性子截然不同。
还有上一世亦敌亦友的顾悦,她今生误了婚期,又心高气傲不肯低嫁,如今是庆英侯世子夫人,可惜是做续弦,家里连嫡带庶七八个继子,一屋子姨娘通房,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