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魂飞魄散,偏偏他被江阳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b-i'sh0u朝着他的眉心而来!
面对危险的本能让他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他只感觉到一股森森然的凉气,紧贴着头皮而过。
紧跟着,是女人慌乱的尖叫声。
张管事睁开眼,看到平宁郡主正捂着胸口大喘气,她头上的一根碧玉钗,被拦腰削断,一截还在发间摇摇欲坠,一截已经掉在地上,断成了好几块!
江殊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皱眉咳嗽几声后道:“母亲,您没事吧?您本来坐的好好的,干嘛要乱动?也该是他命大,若不是您挡这么一下,那b-i'sh0u刺穿的就是他头颅了!”
张管事顺着他寒凉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那三寸长的b-i'sh0u,已经全部没入他身后的柱子中,只留刀柄还露在外面,嗡嗡的颤动着。
平宁郡主吓得够呛,抚着胸口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老夫人略带责备的看了江殊一眼,冲她说道:“你也真是的,下次见殊儿要出手,你就得注意些,还好只是断了根簪子!”
平宁郡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刚才就差那么一点,自己的小命就要玩完了,老夫人居然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这世上,恐怕没有谁,能比得上江殊在老夫人心内的位置了。
平宁郡主忍着满腔愤怒,开口道:“母亲,这张管事所犯罪责虽然不小,但咱们也不能滥用私刑,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咱们国公府可能都要有麻烦!”
这正是老夫人的忧虑,她开口道:“殊儿,不若把人交给京兆尹去吧,让他们来问,听说那里面的十八般刑罚,也是磨人的很!”
张管事抓到一丝生机,极力挣扎起来:“就是,你们不能杀我,你们没权利,你们将我扭送官府吧!苏洛你个小贱人,你好好伺候夫君,出来蹦跶个什么?你从前就跟男人不清不楚,现在每天都自由在国公府出出进进,是不是就更方便你……”
张管事实在是气极。
反正他们也不能杀死自己,他就要骂个痛快。
要不是苏洛挑事,自己现在这个管事还做的美滋滋的呢!
都是这个小贱人!
该死的,都是他!
他咒骂的话还没说完,江殊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扫之前的慵懒,整个人如出鞘的寒剑,一个闪身就到了张管事身边,伸手将他的下巴卸下来。
“苏……贱……”张管事嘴角直流涎水。
江殊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狠狠擦了下手:“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能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