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不急不忙的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将今日殿内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平宁郡主越听脸色越难看,脸上的笑容僵硬,一张脸像是要脱落的假面具一样,她用看怪物的眼神一样看着苏洛。
要说她笨,她又在这么短时间内研发了新的方子,并且为自己争取了最大的利益。
若说她聪明,她居然在大殿内当着白家人的面仔细的说了一遍,这么机密的东西,就那样说出来,她脑子是不是有坑啊?
平宁郡主气不打一处来,老夫人也是无语。
但两人的心境是全然的不同。
平宁郡主是气的要发疯了,老夫人生气之余则更多是安慰。
韩昭又稍稍坐了坐,收下国公府孝敬的茶水银子后,便起身要走。
众人知道他是越皇身边的红人,也不敢多留,齐齐将他送出府外。
目送她的马车走远后,众人重新回到厅内,平宁郡主冷着脸:“苏洛,你今日的确是在宫宴上出尽了风头,但是你得了那么重要的配方,怎么都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苏洛还没发声,江殊倒是懒懒散散的开口:“是我不让说的,家里人多嘴杂,目前难道不知道,嘉祥纸坊之所以能抢走我们皇商的位置,就是因为咱们造纸的方子被内贼透露给了他们?”
平宁郡主脸色一僵,嘴唇抿着:“这我倒是不知道!”
江殊似是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平宁郡主再次发难:“你们既然都瞒着家里人,为何又在大殿之上将配方说的那样详细,左相家和嘉祥纸坊的关系,你们不会不知,他们得了方子,很快就能研制出同样的纸,咱们便一点优势也没有,还要被他们踩踏,苏洛,你真是糊涂,本来凭借这个宣和纸,咱们明年一定可以重新拿回皇商的位置!”
苏洛低叹一声。
她这个母亲,还说自小是在太后跟前长大的,触觉实在是不够灵敏。
“母亲,难道你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沈家还保得住皇商的位置?”
平宁郡主皱眉:“可这么久以来,我从未听过有皇商被中途更换掉!”
“万事总有第一次!”
平宁郡主斥责道:“你别做梦了!本来咱们明年有机会,现在也被你浪费了!”
苏洛懒得再辩解。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也难以改变一个人心中固有的观念和印象。
平宁郡主见苏洛不吭声,正要乘胜追击再斥责几句,管家又匆匆而来:“少夫人,宫内管采买的张公公来了,说是有急事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