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就更狠,她专门找了个会穴位的宫女,专往那些扎了会格外痛的穴位上扎。
你如果在那样的日子里呆过几年,也会觉得扎针是一件格外可怕的事情。
苏洛只消想想,就觉得那些被扎过的地方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一样,细密又难耐的疼。
严大夫写好药方,退了下去,青衣也跟着下去,去给苏洛煎药吃。
已经是深夜时分,屋子里点了许多的烛台,耀的亮如白昼。
“噼啪……”烛火突然的爆鸣,让苏洛的心跟着抖了抖。
她抬眸,见到江殊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最长最利的银针,迎着烛火照
了照。
那针显然是常常使用,被保养的极好,烛火一照,光芒闪闪的,苏洛打了个哆嗦,后背已经贴在墙上了。
苏洛抿了抿唇,小声的问:“非扎针不可吗?”
江殊脸色淡然,回道:“你刚没听大夫说吗?你的体内郁结了湿气,必须要扎针排出来,而且你体虚,还需要调理!你放心,为夫的技术,好的很呢!”
苏洛不由想起他之前咬牙切齿说你等着的表情!
是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吧!
这么快报仇的机会就来了吗?
苏洛哭丧着脸,就是因为是他扎针,她才更怕了!
苏洛的声音有点抖,抗议道:“还、还是不用了……”
江殊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洛一眼,举着银针又迎着光照了照。他脸色苍白,双手也毫无血丝,对着烛火眯着凤眸瞧银针的样子,让苏洛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她想起朱娇之前跟自己的八卦。当然,她也是听哥哥朱飚说的。
江殊这双瘦弱的手,可是要过无数人的命呢!
而现在,这双手就要拿着针扎自己了!
江殊举着那根闪闪发光的银针走到床边,弯腰,靠近苏洛的耳朵,语调愉快:“苏洛,你是不是怕为夫报刚才吐我一身的仇!”
苏洛心内百转千回,咬着唇:“没,没有!妾身知道,夫君不是心眼那么小的人。”
江殊啧了一声,笑的更是开心:“看来夫人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的心眼比这银针还小呢!”
苏洛本就害怕,被他这样戏弄,更是来了怒气,一双呕过的眼睛泛着血丝:“江殊,你能不能不欺负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