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的时间格外的长。
这也在白芷预料之中,毕竟这是一桩大案,牵涉极广,肯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分明的,白家此番出力不少,尤其是自己,更是牺牲了名声,不惜“**”。
想来睿王殿下一定能看到的。
自己比苏洛要聪明还有有价值。还有半年,她就该及笄了,婚事不能再拖,这些天她也细细想过,与其左右摇摆,不如认定后就一门心思往前。
如今,她也不再左右挑拣,就认准睿王正妃的位置吧!
如若,如若他真的能成大事,将来自己可就是……
想到这里,白芷的心口就一阵发热,忍不住亲自挑起帘子朝外看了看。
便见到不远处的宫门,开始有官员朝外走了,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可睿王却是没见到。
稍稍想想也能明白,出了这样大事,睿王肯定被留下来还要处理一番,说不定要安抚盛怒之下的越皇,不知道对所有人的处罚是不是都已经下了。
她一定要再叮嘱父亲,沈丛这个人,是留不得了。
留下来就是个祸害,最好找个什么理由,让他“顺其自然”的消失最好。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再也不会有变故。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下里,白芷毕竟骗了沈丛,担心这事情要是不小心泄露,以后对她的名声可没好处。
她可是至少要当亲王妃的人,怎么能有这样的污点。
白芷对婢女红苕授意,红苕便匆匆朝着白相而去,白芷挑起帘子的一角,远远看到红苕冲白相福身,然后白相的目光落在白芷的马车这边。
紧接着,白言夕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父亲神情淡淡的,眉头微蹙,并不见喜色。
也是!
毕竟是皇子心存反意这样的大事,如果他把欢快写的脸上,让人瞧了去,多不好啊!
因此白芷心内对自己的父亲十分佩服,并没有任何的危机感。
此处距离宫门不远,白芷也不敢下马车,隔着帘子问:“父亲,一切可还顺利?”
白言夕没说话,只沉着脸上了马车。
白芷有些意外,自从十岁以后,她便不曾与父亲单独同乘过马车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大概这种事情不好当街说,父亲多半是要夸奖和叮嘱自己,自然是需要私密的空间。
帘子挑起,白芷扬起无可挑剔的笑脸:“父亲,这一次太子和睿王是不是极为感激咱们?能为父亲效力,是女儿应该做的……”
她还想再说一些漂亮话,就见白言夕猛地抬手,朝她的脸上扇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