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皱眉:“陛下,这不合适吧,恐污了陛下的眼睛!”
“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子民,你让朕和太医正瞧瞧你身上的伤!”越皇是得了消息,说江殊伤的比较严重,吃了不少苦。
可具体苦到什么程度,他没有概念。
江殊眸中闪过丝丝暗芒,没再多说话,避到御书房旁的房间内,脱下自己的上衣。
前两日,他身上的鞭痕曾让苏洛触目惊心,此刻,越皇看到也同样是捏紧了拳头。
他沉声问:“这都是北夷人弄的?”
“是!微臣被他们扣押了一个月,若不吃些苦头再假装背叛的话,他们不会轻易相信的!”
其实这计划说起来也很简单。
江殊假装被掳走,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北夷人那边自然想要从他口里套得信息,但若一开始就屈服,狡诈的北夷人肯定不会相信。
因此,只有受尽酷刑之后,吐给北夷人的布防图,他们才会相信!
事实上,那份布防图当然是假的,江殊走之前早就跟父亲江梁商议好,北夷人信了那布防图,发动进攻后,便陷入了包围圈中。
就此,战事才真正的分出了胜负!
越皇一脸的不忍,伸手摸了摸江殊背上的伤口,沉声道:“此番你受苦了!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
江殊神色淡淡:“我母亲不会知道的!”
越皇的手微微一颤。
江殊退后一步,拉开两人距离,恭敬回道:“这些事,我母亲从来都不会知道。我不会让她担心的!”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越皇深深的瞧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但江殊的神色又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其实这些都是旧伤,最近的便是肩膀上新的伤口,越皇自然也问起这是怎么回事。
“回城的时候遇到刺客,不严重,陛下不必担心!”
太医正后来的诊断也验证了江殊的话:身上有不少旧疾,脉搏偏弱,气息也有点紊乱,最好这段时间要多多静养!
得益于太医正的这番话,越皇下旨,非召江殊这两月可以不用上朝,安心在家修养即可。
君臣两个就北夷投降之事又讨论了一个时辰,越皇惦记着太医的话,本是想找江殊切磋一把棋艺,眼下也只能作罢。
“去给太后请个安再出宫,她前些日子还念叨了好几次!”
太后年事已高,身体越发的不好,人有时候还糊里糊涂的,说话偶尔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