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被祁飞敲碎了。
翻上墙头,“啪”得一声,不需要迟疑。
陈越还在那儿晕着,祁飞没再管他。
这件事过后,陈越一个星期没来学校,祁飞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学校,还有刘云的家。
到周末就回原野院,虽然老李老是说祁飞在占用公共资源。
祁飞把陈越的事跟黄豆说后,黄豆比祁飞本人还紧张。
“应该不会出事儿...我听班上同学说陈越最近在医院躺着呢,他爸妈还有朋友问他是被谁打的,死活不说。”
祁飞叼着棒棒糖的棒子。
“有病。”
“估计他是不好意思说,毕竟他这么高个儿被你一个姑娘打成那样,要是我,我就说自己是放学的路上不小心遇到变形金刚了。”
“要真是变形金刚,那玩意儿早就驾王八西去了。”
他们俩坐在沙坑的铁秋千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这不就是打一个比喻吗...欸...”
黄豆把头靠在秋千的铁链上。
“陈越会不会找人来收拾你?”
“收拾呗。”
祁飞也漫不经心地往后倒。
跟原野院的几个小屁孩儿玩了一个下午,他们才肯放祁飞走。
往回赶的时候已经六点钟了,好在天还没黑下来,黄豆说要送祁飞,祁飞没答应,借了他的自行车往刘云家骑。
骑到刘云家小区后,祁飞下意识地觉得身后不对劲儿。
有人在跟着她。
回过头后,却只有刚刚打开的路灯和路灯杆投映在地上的影子。
小区中间的人工树林里传来了“唰”的几声,很短促,马上就消失了,但是祁飞还是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