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根,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
“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也没有办法左右更多的事情,只知道,那天父亲和母亲都十分的慌张,他们连夜去了城市的医院,就是那个诺贝利城中心医院。
男孩的父亲不是第一个出现这种情况的病人,治疗他的医生非常明确的告诉男孩的父亲,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能源中心,在那里工作时间长了,就会出现这种状况,然后会在身体溃烂之中死去。当时医生给出的建议,就是远离能源中心,不要再在能源中心工作了。
不过那怎么可能,男孩父亲的工作可是家庭里面最大的收入来源,辞去的话,当时男孩的家庭生活一定会一落千丈的。
而且男孩的父亲觉得医生完全是危言耸听,所以,他并没有辞去能源中心的工作,只是将这一次吐血当做了一次意外。
不过意外出现一次可能是意外,出现很多次,甚至每一天都在出现,怎么可能还是意外了呢?
之后男孩父亲吐血次数越来越多,工厂里面的管理者也发现了男孩父亲的吐血,二话不说就将男孩的父亲辞退掉了。本来没有打算放弃工作的男孩父亲,竟然被能源中心辞退了,这让男孩的父亲非常的愤怒,并且在自己的病情也越来越恶化的情况下,男孩的父亲决定纠结一群原来能源中心被辞退的工人,在能源中心的门口,开始抗议。
但是能源中心是城主的产业,怎么可能让你在能源中心门口抗议?直接一个暴民的身份定义下来,男孩的父亲那群人就被抓到了监狱里面。不过说来也巧,在暴民被抓走的下午,那个能源中心就出现了事故。本来对于能源中心来说,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故,但是新来的员工不会处理,老的员工被抓到了监狱里面。导致那场事故就越来越严重,最终了整个工厂发生爆炸。
也就是那一刻,工厂制造能量的原材料,暴露在了整个地下城市之中。
能源中心的爆炸导致非常多的城民关注了起来,没办法,城主为了转移视线,将那些暴民们给放了出来。男孩的父亲也回到了家里面。不过当天晚上,男孩的父亲就撑不住了,连夜被送到了中心医院里面。
那一天男孩也陪同者父亲一起来到了医院里面,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的病症并不是特例,那天晚上,男孩感觉整个城市的城民都来到了医院里面一样。大人的焦急,小孩的哭闹,让整个中心医院里面就像是装进了一千万只鸭子一样。鼓噪不已。
不过男孩守在自己父亲的旁边,也没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人到底是怎么样子了。他只是不停地等候着父亲的吩咐。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男孩也都忘记了在当时在医院里面还有什么事情,只记得人很多,很多。多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第二天白天,父亲还是没有撑住,倒在了医院走廊的过道里面。男孩一脸迷茫的看着地上的父亲,直到母亲过来找到他,将他带离诺贝利城的医院。向着城外走去。
男孩还记得当时是刚刚开灯没多久,很多人都在不停地向着医院的方向走来,甚至有一些人倒在了来医院的路上,他的亲人在他的尸体旁边哭泣着。
母亲的脸色也很苍白,不过还是坚持带着男孩离开了诺贝利城,向着另外一个城市走去。男孩知道,那个城市是母亲原来家的所在地。母亲是远嫁到诺贝利城里面的。母亲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说自己是被父亲欺骗到诺贝利城的,那时候父亲总是笑而不语。
母亲的那个城市男孩只去过一次,不过那是一次不好的记忆,母亲带着他去的时候,他还小,母亲的家人将母亲和他厉声赶了出来,这件事让男孩的记忆很深刻。很多年后都没有忘掉。
不过母亲终究还是没有撑住,在从诺贝利城前往那个城市的路上,瘫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男孩当时在母亲的尸体旁边守候了一天,实在是饿的没有办法了,才开始向着记忆中的地方回去,也就是那个诺贝利城回去。因为男孩只知道诺贝利城怎么走,其他的,他都不知道。
不过男孩并没有走回到诺贝利城之中,他在路上被一个捕奴团给抓到了,成为了一个新城市的一名奴隶。负责,城市矿场的挖矿工作。那个城市我没有记错的话,叫做塔特城。”
维克托微笑着说道,看着努努脸上精彩的表情。
“怎么,很惊讶吗?没有什么惊讶的,塔特城和诺贝利城距离没有多远,而且七八岁的男孩奴隶也不是很值钱,所以索性就卖在了最近的城市里面,很正常。
男孩在矿场里面一般就是负责一些比较精细的工作,因为劳累的工作都是奴隶机械们在干,轮不到人类来干,所以男孩还算是比较幸运,至少有了一个吃饭的地方。
之后的几个月里面,矿场的管理感觉男孩还不错,所以将男孩调到了自己的身边。矿场看似很大,但是其实只需要几个管理人员就可以搞定了,剩下的劳动力,都是那些奴隶机械而已。
而且其他的管理人员不经常来上班,算是混一份工资,只有这个管理,每一天都很认真的在矿场里面,所以这个管理的话,在矿场几乎和圣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