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跟赵承音踏进这里不久后,那个孙梵梵就不见了。”
三道炙热的目光同时照落在荆舍的脸上,他一怔,努力克服着强烈威压的不适,开腔很低:
“我们一进来就看到了类似于献祭的场景……然后一阵红雾飘过,再回头,孙梵梵就不见了,连句呼救声都没有……”
裴越舟的脸色很沉。
念空捻着掌上的佛珠,端着派脸色:“敢问施主,是什么献祭的场景呢?”
“是是是……”扑面而来的佛光映得荆舍浑身刺痛,他好好地藏住了妖气,正正经经回礼,“两个男人,一个像鱼一样被开膛破肚,一个整个人都像蜡化了,在燃烧……”
许是那些画面又在荆舍的脑海中飘荡,他面上带着嫌恶,顿了顿,才续了下去:
“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女孩……”
“她没有五官,光滑的后背上,是用刺绣绣上去的字——”
“欢迎来到这里,我可口的猎物。”
腐朽的气息似乎更浓重了。
“……所以。”白祁深吸了一口气,“那缕穷奇的游魂,就是冲着你们来的?”
荆舍艰难地点了点头。
“不是,你们俩之间准有一个人沾点脑瘫啊。”白祁像是怒极反笑,他瞥了眼地上的赵承音,将目光和怒气砸在了荆舍身上,“就这?就这你们都敢来,送人头呢?”
念空垂下的羽睫一颤。
“不是,我真不知情!”荆舍连忙叫屈,“是她威胁我,说不帮她进来就把我按进特殊管的大牢,我怎么知道这里人肉鬼市连接的空间是穷奇的地盘?”
他越说越委屈,折断的蛇尾忍不住在地上拍了拍,惹来一阵剧痛,荆舍倒吸了口凉气:
“嘶——好家伙,这我要知道有囤魂兽和老祖宗在,我还宁愿进你们特殊管大牢呢!啊啊啊痛痛痛,痛死小爷了……”
“……”
硬了。
白祁的拳头硬了。
“行了。”
沉默的裴越舟终于开腔制止了白祁那蠢蠢欲动的手,他掀起眼皮,看了地上的赵承音好半晌:
“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带回特殊管的冰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