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兵心地善良:“头儿,这些孩子的手都挤进来了,这要是关门,他们的胳膊必然被我们夹断了啊。”
齐阔听了非但没有生出恻隐之心,反而一巴掌打在了说话的兵的脑袋上:“现在轮到你装好人了啊,你要是想好心眼子收留他们你就出去和他们一起共患难。”
这说好话能做到,共患难可做不到。
“关,赶紧关!”齐阔怒吼了一嗓子。
那官兵红着眼没有勇气和岑家人的眼神对视。
其他官兵得了齐阔的命令可是心狠手辣,真是玩了命的关门。
岑家小子们痛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虚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咱们坚持坚持。”X子一向温和的岑阿润吼了一嗓子:“先让N和阿宝进去。”
岑老太的手都哆嗦了:“不要管我,先把阿宝送进去。”
她一个h土埋半截的老太太也没啥活头了,不能浪费时间。
咔嚓,好像听到岑阿润的手臂脱臼了。
岑阿宝讨厌这种什麽都做不成的无力感。
空间都是吃的喝的,现在根本派不上用场。
再回头看去,二叔已经被打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跟一只软脚虾似的蜷缩在地上,身上好似有血。
她的爹爹吊着一条伤残的手臂,另一条手臂握着砍头还在苟延残踹的抵挡他们,只为给他们换得一线生机。
岑阿宝的眼睛SiSi的盯着齐阔的腿,一口咬了上去。
“啊,你这小贱丫头竟然敢咬我。”齐阔疼的红了眼,随手抄起口袋里的匕首就要往岑阿宝的头顶扎去。
惊骇的情愫让岑老太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只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啊啊声,眼睛瞪的大大的,整颗心都是哆嗦的。
岑阿润他们声音沙哑撕裂:“不!”
这一刀下去,他们妹妹的脑袋一定开瓢了。
祁泽尧的眼睛更是瞬间爆红,他强行cH0U出一条胳膊,将手掌挡在岑阿宝的脑袋上。
想让匕首穿过岑阿宝的脑袋是不可能的,他宁愿穿过他的手掌。
绝望,太绝望了。
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连一丝丝反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