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用了力,痛苦呻.吟。
这一声似梦呓的呢喃,我的心跟着狠狠地揪了起来,我知道他并未清醒,这是在梦境中的轻唤吧?
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那里面又都有着什么样的人?
“其琛?其琛?”我唤他,却无法将他叫醒。
借着灯光,我看清他的额头不知何时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恍然记起下午小辣椒说要陪他和梁浩然去应酬,也许是饭局上喝的,可为什么又要喝成这个样子,胃不会难受吗?
看那逐渐蹙成川自的眉,很好的诠释了他此刻的状态。
怡家被收购后,这间办公室被他多改出了一间起居室,小辣椒告诉过我,他几乎在这里安了家。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床上,我已满头汗。
给他脱掉鞋,掖好被角。
起身进盥洗室拧了条热毛巾替擦去他脸颊上的汗渍。
那微微敞开的衬衣领下,胸膛规律的起伏着,肌理分明。
颈肩一根细细的银链,尾端延伸进了领口里,窥探不出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擦拭后躺着舒服了一些,借着盥洗室里透出微亮的光,我看到他慢慢展开的眉心,竟似个小孩子般弩了唇角。
其实眉眼舒展开时的他看起来是极其英俊的,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还有那深邃的双眼,美的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还有他的笑,眉眼弯弯,温暖又治愈。只是我再也没有见到过。
就这么一瞬,我移不开了眼睛。
我在心里贪婪的给自己寻找留下来的借口,喝醉酒的人需要被人照顾,比如会呕吐、又比如会口渴。
当感性最终战胜了理智,我在墙角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而床上的人,除了翻过几次身之外,并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些个醉汉们该有的表现。
直到凌晨五点钟,微弱的闹钟铃声将我惊醒,我撑起来,伸展了一下麻木的躯体,深深看了床上人一眼,带上门,不舍的离开。
即使偷来的时光再美好,期限已到。
十一月初的早晨气温渐凉,天将亮未亮,整个城市还未部苏醒。街道却已经被环卫工人清扫的干干净净,小商贩们穿梭于城中的大街小巷。
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回家补了两个多小时的觉,洗漱后镜子里的人黑眼圈极重,化了个淡妆,才打车赶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