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每天都有从医生那里了解周亦白的情况,知道这几天其实周亦白都有努力在回想过去的事情。
;只是,他每次逼自己去想过去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头痛欲裂。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接受医生给他用止痛的药,让他昏昏沉沉地睡去。
;但第二天开始,他就拒绝了。
;每次痛到他抱住脑袋想要去撞头的时候,都是保镖拉着他,甚至是有一次,痛的他昏睡了过去,好几个小时后才醒。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过去了,江年不知道周亦白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她真的有些忍不住,想要去医院看他。
;但当她下定决心要去的时候,又强行忍住了。
;如果周亦白真的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他一定会主动来找她的,根本用不着她去找他。
;现在他没有来找她,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周亦白根本什么也没有记起来。
;第五天,上午十点多,江年结束一个会议之后,靠在椅背里,闭上双眼,整个人异常的疲惫,比起陆承洲刚刚离开那会儿,她几天几夜都无法入睡时更加疲惫。
;这几天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一个晚上她是真正睡着了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她真的恨,怕周亦白这辈子再也恢复不了记忆了。
;"叩叩......."这时,华文叩门走了进来,不过,抬眸一眼看到里面正在休息的江年,她又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知道是华文,江年睁开双眼,在她转身离开之前问她。
;"江总,这里有一封律师函,你的。"华文过去,把一个白色的信封递到江年的面前,上面还盖着某个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公章。
;--律师函?!
;江年蹙眉,接过,打开。
;当一眼看到律师函里的内容时,有那么两秒,江年的呼吸都被截断了。
;周亦白居然要跟她争夺小卿的抚养权。
;呵.......
;周亦白呀周亦白,你这到底是失忆,还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要她起诉她,跟她争夺小卿的抚养权。
;"江总,怎么啦?"见江年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渐渐苍白了几分下去,华文不安地问道。
;"让阿成备车,去医院。"努力将胸腔里的惊涛骇浪压了下去,江年吩咐。
;"好。"华文点头,立刻去通知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