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也看出了袁礼智内心的不安。
因为坐下不过几分钟,袁礼智不住的将桌子上的纸巾拿起来擦手。
江毅也看出来了袁礼智没有自己的养父江铭山的岁数大,按辈分来说,自己应该叫袁晶父亲一声叔。
“袁叔,你们都是江南科技大学的教授,我想问一下,在学校里你们是教什么的?”
袁礼智微微低头,急忙说道,“我们都是教哲学的。”
袁晶父母竟都是教授哲学的,这一点让江毅感到有些意外。
也难怪袁晶父母的脾气有些古怪,说白了是执拗。
“哲学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其实,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跟哲学有关系。”
江毅突然说道,酒桌上总要谈论一些话题。
江毅说的话让袁礼智忍不住抬起了头,两眼放光。
袁礼智心想,面前坐的可是当今的西垂天卫,他是带兵打仗的人,难道他还对哲学有过系统的研究?
“天卫研究过哲学?”
江毅摇了摇头,“我这一生除了上学,过的就是一直杀来杀去的日子,那有时间研究哲学啊。其实,哲学根本不必研究,它就在我日常生活当中。。”
“天卫为什么说哲学就在我们日常生活当中呢?”
袁礼智问道,他的内心里已经有了要考一考江毅的意思。
心想西垂天卫,并不代表什么都会吧。
“我们每天都在追问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些日常生活当中的平常事,难道不就是哲学要解决的问题吗?”
袁礼智露出赞赏神色,“天卫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足见天卫学识渊博。还有,天卫说的几件事情,在生活中看似平常,实则是哲学家费尽脑汁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江毅笑道,“袁叔一直研究哲学,可曾研究过这三个问题?”
袁礼智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
“实不相瞒,我一直在思考着三个问题,可是我思考的越多,我越对这三个问题感到迷惘,周而复始,脑海里就像打了一万个弯一样,转不过来了,我甚至对前途感到了失望。”
江毅的眼神又向袁礼智胸膛上看了一眼,心想很多哲学家甚至是科学家,遇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时,往往会不断的否定自己,甚至陷入神论者。
江毅猜测,袁礼智夫妇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身上的黑色骷髅标识的组织,可能是袁礼智心灵上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