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叶,你真不怕冷,羽绒服里就一件背心?”洋河叔在排练室里看着敞怀的叶江平。
“我冬天穿最多就这样,你们这排练室用这玩意儿不冷。”大叶指了指洋河叔旁边的小暖风机。
“只有对着吹才暖和,其他人没用。”乐队冬天手冷,洋河叔弄来一个用来暖手,不敢买大的,怕功率太高断电。
大叶每天除了教室就是图书馆,总喜欢一个人待着,因为学习上他是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没必要和人交流,有人问他问题讲解太麻烦——其实是大叶觉得问的问题太笨看不上会耽误自己时间,大叶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时间表,定期达到目标雷打不动。
洋河叔这个学长能入大叶法眼必然不是成绩,在大叶眼里没几个不是学渣,是偶遇大叶一个人锻炼,洋河叔上过健身课热情指点了几句。大叶本来对他人指导一向兴致不高,不过洋河叔介绍的徒手健身和原地举铁的方式刚好对大叶胃口。一来大叶从小理念就是吃好练好保证身体好,二来自己一个人就能练不要和他人打交道,三来不用跑健身房节省时间;在洋河叔提示下,大叶在宿舍门口走廊上摆了几副哑铃,一根杠铃,一个可以固定住下半身调整角度的斜凳,洋河叔给大叶制定了锻炼计划每天一个部位几个动作一周练完全身,简单实用还省时间,让大叶很是惊喜,难得真心感谢他人。
若只有这样,大叶和洋河叔最多只会交流交流举铁;偏生洋河叔还会唱rap组乐队,在走廊上旁观大叶举哑铃,随口邀请大叶来看演出。大叶惊了,先听洋河叔说会弹吉他,觉得大学里弹吉他的太多,自己看看教程学学就能弹出来调子没觉得有什么;后来看着洋河叔打架子鼓,咚咚哐哐气势十足,心里生出几分向往;再来发现洋河叔居然是主唱,高音靓丽低音浑厚音域宽广,大叶第一次对他人投入关注。
真正看了洋河叔演出,大叶大为震惊,本来以为只是唱唱摇滚嘶吼,不想驳洋河叔面子露个脸就去自习;不料却被洋河叔的rap深深吸引,节奏强烈咬字清晰,还是洋河叔自己填词,字字句句砸在大叶心坎上。大叶把和洋河叔的交流接触排进了自己的时间表,尝试主动了解他人的生活,经常看洋河叔打鼓、排练、演出,跟着洋河叔出入乐队排练室帮个小忙啥的,排练室成为洋河叔除了教室、图书馆之外,最常去的地方。
当然,大叶去排练室都是挑洋河叔一个人在的时候,接触久了大叶对洋河叔的苦功用心看在眼里,难怪洋河叔舞台表现力这么好,高出同辈一大截。洋河叔每天都去排练室认真练习,和大叶上自习的劲头一样,大叶不喜欢人多也不在乎非要没话找话,看洋河叔排练正好;要是洋河叔练吉他轻柔弹奏,大叶就看书,要是洋河叔打鼓激动人心,大叶就徒手锻炼,最常练的是俯卧撑,三把一般高的椅子一人高的品字形放置,两脚放一个,一手撑一个,下去的时候胸膛努力往下挺,大叶已经能做到胸肌低过椅子手撑的高度,上肢和胸背力量非常发达。
洋河叔是个自来熟,性格开朗大大咧咧,对谁都很热情,粗中有细,大叶对自己的态度变化看在眼里。对洋河叔来说,大叶这人看上去非常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其实很摇摆,外在和内心跟拧巴。大叶是独来独往惯了觉得他人麻烦,但并不是冷若冰霜漠不关心,真要有人不怕热脸贴冷屁股死缠烂打求助,大叶既不会故意推托也不会撒谎骗人,只要按照大叶的节奏见缝插针不干扰到他的时间表,都能解决,而且因为大叶怕麻烦只要拿出时间精力保证完成得又快又好不让人操心免得返工;大叶魁梧大只,粗旷冷峻,眼神锐利,下巴经常刮胡子刮得铁青,给人感觉不好惹又不怎么说话,心思没有百转千回,但也有细腻的地方,不是学习机器只自习锻炼,对音乐、文字、图像有自己的喜好,无奈水平有限,也不准备投入大量时间精力,真的爱好一个小东西会很在乎把爱好这个东西的行为纳入时间表;大叶经常整天面无表情,埋头忙碌,对人际交往不关心也不需要,上课打饭购物非和其他人交流不可才会说两句,点到为止绝不多话,但并不代表大叶不需要赞赏和认可,偶尔得到的只言片语都能让大叶心中窃喜,不过真让大叶为他人付出获得好感,他又不值得,觉得性价比太低不如时间表里的项目,只是自己做事的顺带,不要耽误自己事情。
譬如每天晚上熄灯后在宿舍走廊精赤肉躯只穿内裤裸练,大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乐在其中,一来自习回来锻炼洗澡睡觉流程很顺,二来自己身强体壮不怕冷出再多汗只洗内裤就行不麻烦,三来享受其他汉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尤其他们不敢大方围观,只敢远观和偷窥;刚开始大叶裸练的时候走廊上汉子明显增多,时不时就路过大叶赤裸精壮的肉躯偷瞄,时间一长不稀罕了才消停,包括完次偷拍大叶是宿舍里最早知道的故意不说破。
大叶闷骚蠢动的心思被洋河叔看破,凭洋河叔一兴奋就裸奔的豪迈性格,没脸没皮盯紧大叶手到擒来,三两下就占了大叶心中愿意排时间表去交流的位置。大叶和洋河叔愈发熟悉,自然聊到汉子们的雄性话题,两大壮汉都是高大健硕孔武有力,一个裸奔一个裸练倒也相得益彰。
洋河叔对下半身话题很坦然,时不时脱衣自摸肌肉,大叶一向穿得少,洋河叔自摸不过瘾也会摸大叶;大叶刚开始锻炼的时候,动作不到位都是洋河叔辅助,肌肤接触很多,大叶对洋河叔的抚摸并不排斥,都是先照例躲闪,再乖乖被摸,最后互相捶打肌肉。
大叶胸腹屁股在内被洋河叔揉捏是日常,但大叶坚决不给洋河叔摸鸡巴,任何人都不行信誓旦旦要给未来老婆;洋河叔对大叶的健硕肌肉爱不释手,也敏锐发觉,和被人偷窥一样大叶是享受被人爱抚刺激的,所以洋河叔不仅摸得勤,还经常给大叶出奇奇怪怪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