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郎的出走,受伤最深的莫过于白三郎本郞。
没有了移动库房,鬼山上的冰棍他们几兄弟得真刀实枪的一缸缸往下搬吧!
彩布得一车车拖吧!
口红得一趟趟运吧!
染布坊的材料,口红的材料,家里编辑要用到的笔墨纸砚……都需要大量的人力与银钱吧!
人力,出多了累极伤人;
银钱,出多了入不敷出!
伤身又伤心!
白五郎离家出走第一天。
白三郎:想他!
他整日板着张脸,游窜在白家大院的每一个角落,脸上面明晃晃写着四个大字——别惹老子!
白家众人避之不及,唯恐下一秒被他伤及无辜,拉去做苦力。
连易夏和占小雅都老老实实窝在工作室里不肯出来。
摆出一副“我爱工作,工作爱我”,“没有工作我不能活”的勤奋努力姿态。
他和中毒伤了面部神经的白四郎的面无表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身三米以内,零下一度,气若冰霜。
俊美的容颜,神情淡漠,再不复往日的优雅从容,温暖笑意。
现如今的他浑然活成了被生活摧残打击过重的中年男人。
常日能为了点芝麻粒大小的银钱跟人上演泼妇式骂街。
两腿一开,双手叉腰如圆规,两唇张合,唾沫横飞,就地与人打上半天口水账——就因为朱宝宝少了他两吊铜板!
要知道他们做的可是五千两银子往上的生意啊!
白四郎暂时顶替白五郎的位置,充当白三郎的左膀右臂、得力军师,在码头见此一仗后,茅塞顿悟,看破红尘,说什么也不肯再与他共事了。
白三郎允诺了一大堆,无用。
他宁愿起早摸黑去鬼山上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