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怕是只有绵绵无尽的怨恨。北璃王,你且说说,你我之间,哪里来的恩赐?”
凤无忧面上笑容浅浅,只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北堂龙霆一心想要为北堂璃音报仇雪恨,怒气冲冲道,“昨夜,你明明亲口承认了恶行!不止本王听得一清二楚,本王手下十二位贴身侍卫亦听得清清楚楚。今日,你若是不给本王的掌上明珠一个交代,本王唯你是问。”
凤无忧狭长的眼眸微眯,显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北璃王,莫不是听岔了?”
“你昨晚亲口承认之事,还想抵赖?”
北堂龙霆怒拍桌案,委实想不明白凤家怎么出了凤无忧这等无赖之辈。
“我昨晚承认什么了?倒是你,平白无故地带着数十位人高马大的壮汉闯入我的卧房之中,大有屈打成招之意。我虽骁勇善战,终究是一拳难敌四手。为了让自己少吃点儿亏,只得认下自己从未做过的事。”凤无忧耸了耸肩,巧舌如簧道。
“北璃王,凤无忧乃我东临骠骑大将军,屈打成招委实不妥。”即墨胤仁面容冷肃,显出几分不容侵犯的威严。
“东临皇,今日你若是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当即撕毁东临、北璃两国之间的休战协议。”
北堂龙霆护女心切,他深知两国一旦开战,位于两国交界地带的东临京都势必首当其冲。
于北璃而言,只要攻下东临京都,就等于攻下整个东临。
“一旦开战,北堂璃音势必成为众矢之的。你若是想让她坐稳千古红颜祸水第一人,大可撕毁休战协议。”百里河泽声色清冷,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北堂龙霆瞠目而视,厉声驳斥着百里河泽,“百里国师,请你谨言慎行。音儿怎会是红颜祸水?自她出生以来,北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福星。”
傅夜沉冷声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祸仅仅只是相对而言。北堂璃音究竟是福星,还是灾星,全取决于北璃王你的态度。”
北堂龙霆未曾料到,凤无忧才来东临一个月,东临朝臣竟这般袒护她。
尽管他并未掌握确凿的证据,可他依旧不甘心自家闺女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
思虑再三,他依旧固执己见,非要即墨胤仁定凤无忧的罪,“东临皇,本王并非想要凤无忧的性命,只是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本王只是希望,凤无忧能得到应有的教训。”
即墨胤仁为难至极,正想求助君墨染,凤无忧已阔步行至北堂龙霆之前。
她一掌落在他面前的案几上,“北堂龙霆,你真是让人失望。”
“凤无忧,你敢说你昨夜并未去过群芳卉?”北堂龙霆不知凤无忧口中的失望是为何意,依旧偏执地诘问着她。
“本宫可以作证,凤无忧确实昨夜去过群芳卉。并且,凤无忧就是昨夜在群芳卉上摘得头筹的蒙面女子。”
凤无忧尚未回话,云非白已信步跨入金銮殿。
他从容淡定,言之凿凿,使得文武群臣纷纷对凤无忧的身份起了疑心。
只是昨夜群芳卉上的蒙面女子虽未露真容,单观其高挑袅娜的身形,以及通身的气度,便知其实乃人间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