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所以他应该被锁起来,因为他需要外物控制自己不再冷静的情绪。
可爸爸觉得他被锁的时间长了,解开了绳子。
顾君之记得当时自己很生气,为什么要解开,明知道不能解开……于是做的有些过激!
“听,他在说什么,敲断自己父亲的两条腿是过激?他竟然只是觉得有些过激!你们听到没有那种程度在他看来就是过激!”
“嘿嘿,他爸爸两条腿都没了!都来看啊,他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
“他是不是又犯病了,他是个恶魔!”
“他才应该被炸死,被火烧死!”
“他才应给被炸死,被火烧死……”
“他为什么没有被炸死,被火烧死……”
顾君之轻描淡写的一眨眼,声音烟消云散,他依旧静静的。
微弱的阳光穿过弯曲的洞口折射在他身上,仿佛为宁静沉睡的上古神剑度了一层金光。
所以他有病,要治。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又老又丑。”尖利的声音穿破耳膜,瞬间刺破神经层!
顾君之耳朵上空空如也,他没有戴助听器,目光安静的没有焦距。
“老丑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他什么眼光!”
“你们关注的是那些吗?”身体扭曲的高瘦男人诡异的弯曲着自己的身体,声音更为尖利:“他想睡一个女人!你们觉的不好笑吗!”
“他竟然想睡一个女人,哈哈哈!”
嘲笑声瞬间此起彼伏:“他知道睡什么意思吗?”
“你睡的了吗?你配吗?!”
“暴露了怎么办?就算不暴露,你还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过激’!万一‘过激’了对方怎么办?”
“是啊,是啊,没病的,‘过激’了怎么办?”
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
“万一对方不给他睡呢?毕竟他爸都不要他了,对方更不可能要他,难道杀了对方吗?”
“杀她多辛苦,仍在后山——晾干。”阴森的声音在一众嘲弄中缓缓地、平静的、慵懒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