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茵茵脸红没有说话,倒是秦棋答道:“茵茵说累了,我们随便逛了逛就回来了。”说完又从袖里摸出一朵珠花轻轻插在了秦卿的头上,“小妹可喜欢?”
刚回来的时候她就看到田茵茵头上戴了一朵簇新的珠花,她心知是五哥给她买的,不过她也不吃醋,谁叫人家是男女朋友呢?这会儿见自己也有,不由高兴地道:“我也有啊,谢谢五哥。”
秦棋笑着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
田茵茵也笑着拉着秦卿的手道:“卿儿,我们的是一样的哦,不过你是粉色的,我的是蓝色的。”
“嗯。”
看着如此高兴的亲妹妹以及准弟妹,秦廉看向五弟秦棋的眼神充满了赞赏。
眼瞅着要到申时了,秦礼终于到了,“让你们久等了,今日渡口有些忙,耽误了些时间。”
看到秦礼,秦卿就想起了中午三哥说的话,她试探性的问道:“大哥在渡口可曾看到军队?”
秦礼怔了一下,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看到了。”
秦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时间,骡车里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田茵茵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车子停在了青城书院门口,秦仪拿着一封信上了车,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秦仪将信交给大哥,“陈叔叔说,你若决定了明早就跟第二梯队的一起走,陈将军已经安排好了。”
据秦廉所说,这一次从成都府过来的驻军约莫有两三万人,但实际上却有五万人,几乎是成都府驻军的一半了。
成都被誉为“天府之国”,不仅是产粮大城,也是西南地区的经济贸易中心;最要紧的是,川省不仅有汉人,还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是藏、羌等少数民族,而少数民族历来对朝廷充满敌意,这也是为何川省、云贵会设有大量驻军的原因。
秦礼显然也没有想到朝廷会调成都府的驻军前往湖北,按理,最近的应该是湖南和安徽,甚至是广东,西南三省的大军是能不动就不动。
秦卿虽然不会打仗,但她也不是傻子,听了两个哥哥的分析,她对朝廷的迷之操作愈发疑惑,难道朝廷就不怕西南也乱了吗?还是他们就如此自信,即使调走了一半驻军,川省也不会乱?
“大军为何会分开走?”回到家后,秦仪率先问出了心中疑惑。
已经看了陈将军亲笔信的秦礼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为了将士们好!虽说成都府的驻军多是川省人,但也不是每个蜀人都会泅水的,陈将军做过成都府守备将军,自然对下面的将士很是了解,这才上书朝廷,将大军兵分两路,会水的走水路,不会的自然是走陆路。”
秦卿这会儿也明白了,“难怪陈叔叔说让大哥明日与大军一起出发,想必陈将军是知道大哥会泅水的。”
秦礼点头,“你落水的事我告诉了陈叔叔,而陈叔叔又看着我们长大的,我们兄弟几人会泅水的事自然瞒不过他。”
是了,秦卿之所以会穿到这里,正是因为原身在河边洗衣服时不慎落水所致;秦家七兄弟都会泅水,但秦卿是个姑娘家,自然不会有人想着教她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