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紫色的液体从骨刺尖端分泌出来,即将滴落的瞬间,一根纤细的手指飞快掠过,取下了这滴易尘分泌出的毒液。借由指尖的精密触感,再加之吸收之后从中枢系统那得到的分析,柏川很快得出了答案:
“没问题,不过浓度还要再淡一些,普通人可没有铠师的那种体魄,会出现过敏反应的。”
她说着,上下打量易尘的身体。
“……抱歉,我现在暂时没办法替你包扎伤口了。”
“没事的,铠师可是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强壮体魄哟。”
易尘笑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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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喔……身上的伤口……)
火辣辣的疼痛感,不但如此,就连脑袋也非常痛。好像是浑身上下无论哪里,都被【怒卷章鱼】的出手给里三圈外三圈紧紧盘绕住,长满了的尖刺狠狠地刺激着柔弱的地方。
(我记得……之前是在那片郊区……然后遇到了猛兽……战斗……)
试图将破碎混乱的记忆拼接起来,不过好像就算是这种小事,也会引得脑袋发出剧烈的疼痛。
而且场地不知何时已经转移,现在印入眼内的四周环境,是易尘自己的房间。他正躺在床上,伤口上包扎着刚刚换好的药与绷带,身上也整齐的盖着被子。
房间之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与那种刚洗好衣物上的肥皂香味,显得十分干净整洁。
“你醒了吗?”
身旁传来淡薄的语气,是柏川。
还未待易尘发问,她便向他叙说了当时的情况:“你后来晕倒了。”
“……我晕倒了吗?”
“嗯,是失血过度与肌肉疲乏的缘故。当我给那些人动完手术后准备给你处理伤口时,你已经晕倒了——确切的说是【晕过去了】,你可真有毅力呀,即使是晕过去也是站着晕过去的。”
“……是这样吗……”
完全记不清了啊。
记忆到了后面就像是逐渐被清水给稀释的糖浆一样,甜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就是一片黑暗和疲乏,外加由于思考而带来的脑部剧痛,根本没办法回想下去了。
“脑袋痛吗?那是因为铠的使用过度了哟,再加上当时你一直在干架,精神完全紧紧绷着,这是后遗症。”